看着那漆盒,秦风不解的问道:“老苗,这是什么”
“秦爷,师父当年虽然没能完成一统盗门的大业,但那时因为李圣武的原因……”
苗六指颤抖着双手打开了漆盒,从里面拿出一叠微微泛黄的纸张,说道:“这些都是当年盗门分支的掌舵人亲手写的书信,他们都承认师父盗门门主的身份……”
“关东马大胡子……”
“豫省三眼神偷”
“陕北地老鼠……”
这些所谓的书信,字句十分简单,有些只是歪歪扭扭的一个名字,不过在名字旁边,都有一些手域者是说明身份的独门印记
翻看着那些有些类似效忠书的书信,秦风脸上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江一手果真是雄才大略,居然将一统盗门的路走了如此之远
按照苗六指的说法,那时江一手已然在筹备盗门大会了,将在大会上宣布南北盗门归于一统,只是大会尚未召开,他就遭了李圣武的毒手
“江前辈果然厉害啊”
看着这泻黄的纸张秦风心中是钦佩不已,当年从江南到关东,光是行路就要走很久,江一手竟然能收拢这么多盗门中人,实属不易
“师父整整用了十年的时间,才做到这些的,都是那该死了李圣武,毁掉了这一切……”
苗六指恨恨不平的骂了一句,看向秦风说道:“秦爷,这些东西虽然都过去七八十年了,但这兄支应该都有传承留下,怎么说也算是一份香火情吧”
“你说的倒也是……”
秦风明白苗六指的意思,俗话说人走茶凉,当年江一手出事,这些原本答应归顺的门派都分崩离析,现在拿着这些东西去找那些盗门后人根本就是无济于事的
不过祖宗留下的字据,对后人来说的确能称得上是一段香火情,别的不说,苗六指只要带着这些东西,走遍大江南北,都一定会有人招待吃喝不愁的
“秦爷,只要您给鸿鹄他们指出一条生路来这些东西都是您的了,但有什么吩咐,老头子也当尽力办到”
苗六指很努力的挺起了胸膛,但那模样,却是让秦风有些心酸都七老八十多的人了,竟然还在想着如何安置那些徒子徒孙
俗话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就算是小偷,苗六指也是做到了盗亦有道,和普通层面的贼有着很大的区别
“老苗,我答应你了……”
秦风想了一下,开口说道:“不过这事儿,你这年纪是不行了,要找个身家清白的人来挑头,而且还要有厩户口……”
“秦爷,身家清白的人有啊”
听到秦风的话后,苗六指连忙说道:“三儿他们就没进过局子,早年鸿鹄给他们都办理了厩的户口
不过秦爷,您到底是让他们做什么啊这帮小子除了撬门别锁,扒人钱包,再也不会干别的了……”
对自己那些徒子徒孙的能耐,苗六指自然是清楚的很,在九十年代初厩开亚运全城严打的时候,那帮准备上工地干活混口饭吃的小子们,差点都没饿死
“要的就是撬门别锁,不过他们的手脚,以后一定要干净,不能见了好东西就习惯性的往自个儿腰包里装了……”
秦风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老苗,我打算让他们开一家便民开锁公司,专门承接厩开锁的业务,这不刚好是专业对口吗”
“便……便民开锁公司”
听到秦风的这番话,苗六指忍不住张大了嘴巴,这做了十几年贼的人,难不成还能光明正大的去给人开锁,苗六指就是做梦的时候,也没敢往这方面去想
“对,老苗,只要你能管得住下面这些人”
秦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保证,他们以后一定能挺起胸膛来做人的,而且这份收入也不会很低,最起码能让他们衣食无忧……”
“妈的,干了”
苗六指愣了好一会神之后,忽然重重的拍了下大腿,说道:“这帮小子都是鸿鹄从小带大的,出门干活从来不敢藏私,只要立下规矩,在活计能做”
苗六指越想秦风所说的这番话,越是觉得在理
天下间要论撬门别锁的技艺,谁敢和盗门相比这岂不是正应了秦风那句与时俱进的话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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