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他将自己的薄款外套脱了下来,将手机包在里面,然后挽成一团跑上二楼丢进隔壁邻居后院。
做完这一切后。
他才拿着枪下楼加入战斗当中。
“砰砰砰砰砰砰!”
敌众我寡,火力不足,再加上催泪弹烟雾干扰,三人很快就先后倒在了警方的枪口下,全部被当场击毙。
沙发上的伤员也已被流弹打死。
催泪弹的烟雾还没有散完,负责现场指挥的蔡元郝戴了个面罩后走进现场,看着屋内四具尸体,最后锁定了皮衣男,戴上手套上前在其怀中一阵摸索拿出手机,打开手机看了眼通话记录然后揣进自己兜里起身离开。
“通知记者吧。”走出房间后他摘下面罩随手递给一个警察,接着就走到一旁给孙英泰打电话,“四个人全部都死了,手机我也拿到了,一会儿等应付完记者的采访后就给你送过来。”
“好。”孙英泰吐出口气,挂断电话后立刻给利宰嵘打过去,语气轻松的说道:“阁下,人全都已经死了。”
“是吗?”利宰嵘的语气听不出喜和怒,淡淡的问道:“真死完了吗?”
“该死的都死了,请您放心绝对没有意外。”孙英泰斩钉截铁的保证道。
利宰嵘又问了一遍,“你确定?”
“我……”孙英泰刚想再次给出同样的回答,但突然明悟过来,脸色变得惨白,手微微颤抖,咽了口唾沫。
“嘟~嘟~嘟~”
此时利宰嵘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孙英泰绝望的闭上眼睛,利宰嵘说的所有知情者都要死,也包括他。
坐在沙发上,他思绪纷乱。
发了十几分钟呆才缓缓起身,取出手机卡掰断,删掉所有通话记录。
然后行尸走肉一般往楼上走去。
推开主卧室的门,老婆抱着女儿已经睡了,十分的恬静,他上前俯身在两人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没有吵醒她们,又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离开。
回到客厅后,他去地下室的酒窖拿了几瓶酒,然后才驾车离开了家。
夜晚的街道上没什么人,更没什么车,他一边开车一边喝酒,从来没感觉到如此的放松过,但随着酒精摄入加大,他的头脑也越发的不清晰。
仿佛随时都可能晕睡过去一般。
终于,意识不清的他方向盘突然一歪,时数百码以上的轿车瞬间哐的一声冲破路边的护栏落入了汉江中。
抓捕现场,蔡元郝还不知道多年的老搭档已经死了,此时他正在宛如一个英雄一般被无数记者众星捧月。
“请问蔡检察官,你们是如何找到匪徒藏身之处的?能跟大家说说吗?”
“蔡检察官,请问……”
记者们全都争先恐后的提问。
“我们接到附近路人举报说这家人不对劲,立刻安排人过来查看,确定了他们的身份,然后进行包围,劝降之后遭到武力反抗,遂发动强攻,经过一番激战后成功将三名匪徒击毙。”
“我们还找到了爆炸现场身受重伤的那名匪徒,因为交战当中其被流弹击中本就有伤在身的他也已经死亡。”
“从案件发生到侦破抓捕,加起来不超过十八个小时,这充分证明了我们检方和警方超高的行动效率……”
蔡元郝意气风发,站在记者的包围圈中连比带划,侃侃而谈,他仿佛看见一条金光大道已铺在自己脚下。
毕竟这可是今年第一大案,而且听说许部长的妻子也在此案中受伤。
自己可以凭此与他攀上交情吧?
许敬贤很快得知了银行爆炸案嫌疑人被全部击毙的消息,他没想到案发在自己辖区,结果最后却被其他辖区的检察官把功劳给抢了,既是庆幸人抓到了,也是恼火手下人太废物。
蔡元郝没跟首尔地检这边打招呼就越境抓人,抓的还是首尔地检负责的案子的嫌疑人,无疑是坏了规矩。
但这个案子一旦发酵开来必定是全国关注,这种情况下蔡元郝只有功而没有过,许敬贤也不好追究什么。
而且如果换做是还没有升职前的他可能也会这么做,毕竟这可是大功一件,哪个想上进的检察官不想抢?
何况对方也算是帮首尔地检卸掉了压力,帮他老婆报了仇,所以他不仅不能怪对方,还得表示感谢才是。
当然,他不用亲自去找蔡元郝。
那家伙那么会抓住机会,如果懂事的话,明天就该主动找他请罪了。
第二天,5月21号,当天的早间新闻播报了昨日在银行门口制造爆炸导致多人伤亡的劫匪被击毙的消息。
蔡元郝的大名也因此被人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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