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和小妈………………
好一口猝不及防的大瓜!
众人恍恍惚惚回过神, 目光从那位晕厥过去的掌门夫人身上移开,落向站在窗边的月无垢。
只见月无垢眉心微蹙,语气平淡之中略带厌恶:“某不曾做过。”
逄月掌门猛然往后一跳,甩开枕在自己脚上的夫人,冲她怒喝:“谁!是谁指使你冤枉我儿!”
昏迷的人当然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小白脸却发现了端倪,只见他眉尾一挑,两步踏上前,大马金刀往掌门夫人面前一蹲,一手拨开垂在她脑后的云髻,另一手将她的后脖领子往下一扯,唰!
一截脖颈袒露在众人眼前。
只见她雪白纤细的后颈上,赫然留有一个男人的手印。
单看指骨的形状便可以和月无垢对上??他的本命法器是月轮戟,第一截关节用得极其频繁,骨节指茧与常人区别很大。
他还戴了只扳指,映痕清晰地留在了继母颈间,简直铁证如山。
擅长脑补的人已经可以想象出无垢是如何用力摁着继母的脑袋和后脖颈,把她的头发丝勾挂在他腰下。
逄月真君一口气差点上不来,面孔憋成猪肝色。
一位长老出言安慰:“往好了想,这也是少掌门的不在场证据。”
逄月真君怒目而视,长老讪讪挠头。
“既然真凶可能另有其人,那逄月掌门的家事,我等就不便掺和了。”冷雪真君实在不喜这种糟污事,“告辞。”
逄月真君咬牙切齿环视在场小辈:“吾不希望在外面听见任何风声。”
“自然,自然。”
离开执法堂, 洛洛叫住了那对着急要去寻找小师妹的师兄弟。
“你们那里有小师妹的东西吗?”她补充道,“带着她气息的东西。”
二人摁下焦灼,闭上眼睛思忖片刻。
师兄道:“小师妹的东西都在她乾坤袋里,我们实在不曾碰......”
二师弟双眼忽一亮:“她亲手做的剑穗!”
师兄愣愣低头看自己的剑:“她做的?她不是说买来的?”
二师弟一边叹气一边摘下自己的剑穗:“谁让你总是那么凶,小师妹怕你骂她不务正业,不敢跟你讲。”
大师兄嘴唇动了动,半晌,叹了口气:“知道了,我以后会好好说话。”
二师弟眼眶微红,把头别走。
小白脸三两下拆开二师弟递来的剑穗,拨了拨那堆红丝线,遗憾摇头:“也没扎个手。”
单是做个剑穗自然不会留下什么气息。
至少也得是毛发、血样。
洛洛学着他的样子拆开属于师兄的剑穗。
忽一愣。
只见剑穗里面,很小心地藏了一绺头发,挽成半只同心结??看得出来原本是一只完整同心结,因为心虚,刚做好又被拆掉一半。
洛洛自己也干过这种事,一眼就看了出来。
她的胆子比这个小师妹更小,不敢藏自己的头发,只敢从自己的剑穗上抽了根同样的丝线,藏到李照夜的剑穗里面。
本来也想挽个同心结,生怕太明显,又拆了半边。
在那之后她有好久不敢碰他的长天剑。
“小师妹怎么把头发缝进去了?”师兄直愣愣道,“这么不小心。
一旁的二师弟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半晌,叹了口长气:“小师妹什么眼光啊......”
怎么会看上这头呆驴呢?
这呆驴哪里比得过自己玉树临风嘛。
二师弟使劲眨了几下眼睛,转头问洛洛,“这样的头发可以么?”
洛洛觉得应该可以。
小白脸只用一根头发就能找到月无垢小妈,这可是一绺。
她压下心绪,将手中的头发和剑穗递向他。
此情此景,难免有种旧日重现的错觉。
洛洛越想假装若无其事,越是感觉欲盖弥彰,她强作镇定,顺嘴说了一句相当符合情境的话:“闻一下,把她找出来。”
小白脸随口应下。
走出两步,歪头疑惑。
怎么感觉怪怪的,仿佛哪里有点不对劲?
洛洛探过脑袋,担心地问他:“有困难吗?”
“啧。”他抬手把她推开,“小菜一碟。”
黑气吞噬掌心的头发,他闲闲扬起一只手,感应到风中残留的细微气息,提足大步往前走。
洛洛赶紧偏头示意师兄弟二人:“快,跟上他!”
小白脸:“......"
自己分明是领导者、主心骨,不知为何,就是感觉有点怪。
虽不解,但侧眸一瞥,见她一脸期待信任地盯着自己,倒也受用。
“儿子离开片刻。”
月无垢硬要走,他爹逄月真君并没有本事拦住。
几位长老也不可能插手父子家事,尴尬间,眼睁睁看着这位月下谪仙般的少掌门飘然而去。
少时,月无垢追上了正送顾梦返回住处的月染尘。
“顾姑娘。”月无垢淡声道,“某有一个疑问,望姑娘解答。”
顾梦瞥了月染尘一眼:“你问吧。”
“寅时三刻,你与舍弟始终在一处?”
顾梦假装想了一会儿:“嗯......我不记得时辰,不过,初赛结束之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