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从来都是“淡淡的”,即便是夫妻床笫,他也总是清冷克制,何曾这般放浪形骸。
她越是羞涩,他越是忘情。
动作越来越大,面孔涨红,兴奋无比。
他口中开始说些污言秽语:“你这身子,真是口口口!怎么口也口不够!极品!极品!比我口过的所有女人都带劲!”
季春红错愕地盯向他。
只见他半翻着白眼,唇角怪笑狰狞。
他半未注意到她已经僵住,仍在口吐污言:“滋味如此的美!怕不是要给我活生生吸成人干去!”
她用力推他,惊叫道:“你不是我夫君!你是谁!”
他正是癫狂上头,一边按住她继续行事,一边气喘吁吁道:“我当然是我哥!”
她呆住,片刻,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察觉失言,连忙抬手去捂她嘴。
“?!?!嫂子,你也不想让我哥知道你跟我睡了吧!你别声张!别声张!”
她面孔涨红,呜呜呼喊挣扎。
“你敢让别人知道你成了一个不贞的荡妇吗?”他阴恻恻威胁她,“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只要你乖乖听我的,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她睁大双眼盯着他,目光极其愤怒。
他又道:“方才你不是也很欢愉么?跟我哥那种木头睡觉一定很没劲吧?以后我哥不在,没事多来我院子走动走动......否则,我不保证哪天不小心说出去......”
她挣开他的钳制,从枕边乾坤袋里摸出一把匕首,向他刺去。
“我杀了你!”她情绪失控,“我才不怕别人知道!你敢对我做这种事,我要告诉公爹,告诉夫君!”
他攥住她握匕首的手腕,拉扯打斗间,他手掌翻转,那匕首噗一声贯进她腹中。
“呃。”
这一下并不致命,她跌跌撞撞捂住腹往外跑。
“你就这么裸着跑出去?”他的嗓音变得冰寒,“宁愿不要清白,也要置于死地?”
在她踏过门槛时,他瞬移上前,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了回来。
往地上一掼,拔出匕首来,接连刺下。
一边刺,一边骂:“表子,贱货,不知好歹!”
杀死她之后,他踉跄后退,站稳。
“完了,完了......不,不,还有办法。”
他弄干净身上沾的血迹,拆开方才年轻男子带给季春红的东西。
竟是些小衣。
针脚细密,是那位生病的娘亲手给女儿做的东西。
他往小衣上沾了血,扔在她的尸身旁边。
“是这男的杀的,对,我就说看见他身上有血,跑出去,对,我哥一定会信我的………………”
月染尘呢喃的声音与他此刻痛苦的呻吟,交织着回荡在众人耳畔。
“噗!”
一口鲜血喷向半空。
循声望去,只见月无垢双眸赤红,青筋爆绽,一口接一口喷出痛极怒极的心头血。
“我一直,那么,信任你。”他的瞳孔难以置信地颤抖,单手捂着心,“从小到大,你说什么我都信。”
几个天道门的长老都摇头叹气。
“......”月染尘痛苦地哭叫,“我真的没想杀她,是她逼我,是她逼我......你快救我!快救救我啊!”
逄月真君怒道:“逆子,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
“哥,我好疼,我好疼………………救救我!”
月染尘显然很清楚自己在父亲眼中就是个累赘,于是他只哀求月无垢。
他的鼻腔里缓缓淌出粉白黏稠的液体。
“脑浆都给拌?了,没救了。”一名实诚的长老沉声叹息。
逄月真君拧紧双眉:“上吧。他这样活着也是受罪。”
他回眸瞪了大儿子一眼,“这下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吧!还护不护他?!"
月无垢轻声:“我来送他上路。”
众人一掠而上。
面对实力近乎合道的上古妖魔,无人敢掉以轻心。
众人纷纷祭出最强的招式,一时间宝光璀璨,将灰沉沉的阴府照亮。
蛛魔伏在树冠,俨然是一个巨大的活靶子。
身体接连受击,它不断发出痛叫,终于顾不上月染尘,将他半死不活的身躯甩了出去。
他急促呼吸,扬手冲着迎上来的月无垢大叫:“我活着!我得救了!”
“噗哧。’
锋利的月轮切入他的胸腹。
这一击并不致命,却让他痛苦不堪。
“呃啊!”
他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住月无垢,一时之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月无垢垂眸,淡声:“我记得,你对待一只蝴蝶,一只小鸟,总是温柔。我以为你用风流浪荡,掩饰心地柔软。原来我错了。错成这样。”
他低下头,看弟弟的脏腑从高空坠落。
“春红就是这样死的。”月无垢轻声道,“你和我,都欠她。”
月染尘身体逐渐掏空。
痛苦的哀嚎声很快就湮灭于风中。
只见月无垢突然反转月轮,往自己胸膛也来了一下。
“噗哧。’
骨开肉绽,他轻扯薄唇,露出个染血的笑容。
“我这个伤口,将永不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