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手机拿下来,看了眼屏幕,怀疑手机坏了,不然就是薄彦脑子有问题。
那她刚说让他先回家他为什么不走。
手机再放到耳边,认真解释:“我正在跟宋之霖说新生舞会的事情,说了一半。”
短暂的沉默。
对方问:“他同意了?”
“还没有。”颜帛夕直白回答。
“那有什么好问的。”对方比她更直白。
颜帛夕组织语言:“就是没同意我才要继续问一下呀......”
“他又不是明天就转学,明天问不行?”
颜帛夕一愣,好像是这个道理,但......
她察觉出薄彦的并不算好的情绪,舔了舔唇:“你很着急回家吗?”
“急,”薄彦后退两步,右臂伸长,搭在围栏,依旧瞧着窗户里的她,“急着回家涂药。”
颜帛夕想到自己昨晚答应帮他涂药,琢磨了两秒,还是觉得他腰腹那个刮痕没严重到现在立马就要涂的地步。
“很难受吗,我真的只需要几分钟......”
“难受,”对方要死不活的语气,“快死了。”
“......”
能怎么办,都是她喝多酒闹出来的事。
颜帛夕重重叹了口气:“我马上出去。”
薄彦懒声:“嗯。”
电话挂断,颜帛夕走回原处,跟李清清喝宋之霖说明情况,抓起包背上往外,路过宋之霖欠身,跟他示意了一下手机:“那师兄,我们电话联系。”
二楼的薄彦看到这幕,淡淡瞥开视线,想把她那破手机一起扔了。
两分钟后,颜帛夕从音乐楼出来,左右看了几眼,没找到薄彦的身影。
电话再打过去:“薄彦?我出来了。”
“车停在学校正门,你先过去。”刚吴文宇来电话,院里领导找他。
“我几分钟后到。”他说。
颜帛夕应了一声,打消折回去再跟宋之霖沟通的念头。
从学校到住的地方不过二十分钟。
家里负责打扫的佣人问需不需要他们来煮晚饭,薄彦回绝说不用。
佣人问这话时颜帛夕就站在他身后,动了动唇,没好意思说她需要。
本来以为晚饭就要自己做了,没想到被薄彦代劳。
她刚在楼上洗过澡,嫌麻烦,头发没吹干,发梢有一点湿,厨房背对她的人听到声响,回头扫了她一眼。
简单的白T,却仍能看出布料下的宽肩窄腰:“阳春面?”
颜帛夕意识到薄彦是在问自己,两步走上前,看到他从冰箱拿出赵姨留下的卤牛肉。
没听到女孩儿回答,他侧眸又看过来:“阳春面吃吗?”
她连忙点头:“我都行。”
男生淡淡应了一下,T恤左臂的袖管卷上去,单手端着盛好水的锅放在灶台上,开火,等水煮开,再下面。
他眉目间懒散困倦,做什么都随性又好看。
片刻,两碗“牛肉”阳春面被端上桌。
薄彦看到她在接热水,把刚从冰箱拿出的橙汁丢回去,拿了盒牛奶,扔进还盛有热水的煮锅:“喝牛奶?”
颜帛夕“诶?”了一声,点头:“好。”
她今天姨妈第一天,有点不舒服。
赵姨卤的牛肉味道很好,而意料之外的,薄彦的厨艺也不错。
颜帛夕筷子夹了两口,再次在心里由衷地感谢薄彦。
她抬眸看到坐她对面的人没动筷,好心询问:“你不吃吗?”
薄彦左手捏了捏后脖颈,眸光从她脸上扫过。
他不太饿,或者说是另外一种难耐的渴望压制了饥饿的感觉。
很想被她摸,摸哪里都可以,被捏被掐也都行。
躁动的因子抵着他的神经,他的状态有点不稳,很想被安抚,也只能是她安抚。
“喵”一声,不行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钻出来,慢腾腾跳了两步,脑袋一搭,趴在他脚下。
他垂首撸了两把猫毛,依旧没有转好。
好不容易捱到她吃完饭,把碗筷全部收进厨房扔在一起。
等会儿会有人来打扫。
从矮脚柜拎出药箱,往餐厅的方向走。
颜帛夕盯着他手里的碘伏,其实真的很想问,必须要每天消毒吗。
薄彦貌似看出她的想法,笑了一声:“肩膀有伤,帮我缠个绷带。”
颜帛夕抬眼。
肩膀的伤又不是她弄的,为什么也要她来。
两人沉默地对了两秒视线,薄彦脚步没听停路过她,往楼梯去:“赵姨不在,我自己弄不了,只有你。”
等薄彦走到楼梯口,她终于是认命,从座位站起来。
如果说涂碘伏对她来说得心应手的话,缠绷带真的是个技术活。
她半跪在床沿,高了薄彦一点点,一手缠着绷带卷,从他的右肩和胸前绕过。
搭垂的长发落在男生半裸的上身。
十分钟后,她手指从薄彦身上离开,身体后撤,瞧着裹好的地方端详两秒:“好了。”
她从床上起身,把没用完的绷带重新卷成卷,放进药箱摆好。
薄彦敞腿坐在床边,右侧扔着他刚脱下来的T恤,大剌剌坐着,卧室灯昏黄的光线下,姿态和眉眼都痞得不行。
女孩儿放好绷带抬头的同时,他收 -->>
13、10.05/症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