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套头脱下上身的T恤。
一米八七的身高,年轻蓬勃的身体,肌肉线条清晰分明,挂着薄汗,汗液顺着往下埋进白色绷带,一种喷涌而出的野性和生机。
颜帛夕左手还按在装备包上,盯着他一时失了声。
她轻轻吸气,忘了移开目光。
然而男生像是没注意到她的分神,在离她两步的地方停住,低头解绷带,左手伸出,手心向上:“喷药。”
颜帛夕晃神,慢了一拍才俯身拉开装备包,扒拉了一下,找到被压在下面的白色喷雾,起身。
薄彦身上的绷带已经被全部解开,一半缠在右手掌,刚被遮住的腹肌和人鱼线完全暴/露在人的视野中。
颜帛夕彻底顿住。
虽然真的很好看,而且男生脱个上衣不算什么,但现在这房间只有他们两个,还站得这么近......
“药。”她尽量放平声线,把喷雾递过去。
见男生低头看伤没反应,她又往前递了递,直接塞到了他的手里。
短暂的肢体接触,她察觉薄彦撩眼皮的动作好像顿了下,再接着错觉似的,男生恢复如常,眼皮轻掀,摇了下喷雾,对准自己的腹部和侧腰喷了两下。
再之后,他倾身靠近,把刚用过的那瓶喷雾丢进了她身后的装备包。
薄彦并没有碰到她,但骤然的距离缩短,还是让她的鼻尖拢了他的气息。
随后,他极有礼貌地收身往后,说了句“抱歉”。
颜帛夕没反应过来,抬眸“嗯?”了一下。
男生扫她一眼,从桌面捡了绷带卷,从顶端抽开,重新往喷过药的腰腹绕绷带:“刚没有注意社交距离。”
颜帛夕一愣:“没事。”
“没碰到我。”她抬手摆了下,客气地说。
男生牵唇,像是笑了一下。
他往后两步,坐在座椅上,眼睫半垂依旧专心致志缠绷带,语调漫不经心:“这两天在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颜帛夕看着他的动作。
“还适应?”
“嗯。”
“有需要的跟刘叔说。”
“好。”
......
聊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颜帛夕手机响起,是去完洗手间回来找不到她的李清清。
她接起,说了两句。
电话再挂断,冲薄彦摇了下手机,小心指门:“我先走了?”
男生没抬眼,用过的绷带卷丢进一旁的纸箱,抬脚抵远:“嗯。”
颜帛夕最后扫他一眼,绕开他往远处房门走去。
-
下午下课,颜帛夕被李清清扯去了音乐社。
音乐社是大社,包含管弦乐,民族乐,摇滚乐团等几个分支,在音乐学院综合楼二楼有一层的办公室和练琴房。
A大面积大,楼也多,只要申请,地方基本随随便便批。
颜帛夕长得乖,但无论性格还是喜好都隐隐有一点叛逆的成分在。
“架子鼓?”李清清拿着报名单,惊讶地看着她,“你想学架子鼓??”
她语调扬得太高,颜帛夕目光从墙面的排课表收回来,看向她,不太确定:“是没有吗?”
李清清一手捏了薄纸,一手抬起帮她把头发拨好:“也不是,就是太惊讶,你长得这么文静,我以为你会喜欢钢琴竖琴之类的。”
颜帛夕长得乖,人确实也乖,父母都在政府有一官半职,母亲又是挂名教授,书香门第的家庭,成长经历上没做过太出格的事。
“可以吗?”她弯着眼睛吐了吐舌。
几分钟后,李清清拉着她进了屋子。
架子鼓所在的教室还有一个学长,男生跟薄彦一个年级,大四。
简单跟两人介绍了情况,在颜帛夕试敲时跟李清清闲聊。
没聊两句,话题转到中午的射击联赛。
学长笑:“那哥们儿也是厉害,听说最后有人拦在休息室外表白,手/枪比赛快结束那会儿,人家女生抱了一大束花,他愣是说了个谢谢走了。”
颜帛夕用槌头敲了其中一个镲,想是自己走过之后发生的事。
李清清好奇问:“然后呢?”
学长耸肩笑:“没然后了。”
“有礼貌是有礼貌,冷漠也是真冷漠。”他总结。
李清清嘶了一声:“我还以为他很好说话,中午那会儿比完还跟我朋友借水了。”
学长弯身调鼓,随口问:“你朋友?”
“对啊,”李清清回头叫,语带好奇,“阿颜,他中午跟你说话你感觉他人怎么样?”
颜帛夕正要抬头,手机弹出来电,她跟李清清打了个手势,拿着手机起身走到窗边。
电话接通,是薄彦的母亲,段之玉打来的电话。
“小夕,我和你叔叔要回一趟薄家,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跟你讲一下。”
“嗯,好的。”
“你等下从学校回去,记得联系李叔接你。”
“嗯,”颜帛夕再次应,“那薄彦……”
她隐约记得中午见他时,他说晚饭前还有一节课,然后就没事了。
他因为训练耽误了很多课程,选修的学分还没有修完。
段之玉不在意:“没事,不用管他,他不知道又要野到哪里,我们不在他都不回去。”
颜帛夕乖巧地嗯了 -->>
2、9.19/症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