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那么明显,闻言立即纠正道:“是你偷亲我。”
冉漾的脸不知何时已经红了个透,她匪夷所思道:“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刚刚只是想闻闻你的嘴。”
季绪看她的目光更一言难尽了,撒谎也不过脑子,谁家正常人会没事去闻别人的嘴。
冉漾脑袋还有些空白,她这辈子都没这么窘迫过,连胸口都轻轻起伏,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扶住桌角,在脑中复盘了一下方才的情况。
一复盘脸更红了。
她看向季绪,季绪也静静的看向她。
就这么沉默下来时,一种无声的怪异弥漫在两人之间,这种氛围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她与季绪当中。
她想说句什么,但心中气愤有之,尴尬又之,羞赧有之,以至于竟不知如何开口。
她看见季绪抿了抿唇。
再漾也忍不住跟着抿了一下。
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后,她更难受了。
“咚咚咚。”
好在敲门声救了她。
季绪问:“谁。”
外面传来一道沉稳又威严的声音:“是我,小绪。”
季择庭啊。
太好了,有第三个人在,他们想必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这种想法只维持了一瞬间,因为她很快意识到,此刻夜色幽幽,她脸庞这么燥热想必已经从头红到了尾,正关着门和季绪孤男寡女待在一处。
不管谁来了,都会觉得他俩不正常的。
“小绪,我进去了。”
更何况,这人还是季云澹的父亲。
在这方面一向光明磊落,行的正坐的直的冉漾,头回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
她匆忙看向季绪。
“等等。”季绪扬声。
冉漾若是别人,季绪才不会管季择庭会不会想多。
但中间偏偏隔着个季云澹,眼下他跟再漾的关系就显得不健康起来,很见不得人。
书房不比寝房,这里简直一览无遗,连块屏风都没有。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只有……………
冉漾看向季绪腿前,书案下的那块狭窄空地。
来不及多想,再漾跑向季绪,她推了推他的腿,示意他让开,季绪震惊于她的大胆,当即掐住她的手臂,眉心紧蹙,显然对这里不满意。
也不瞧什么时候了,哪还能好好挑地方?待会季择庭就进来了,再漾不理他的阻挠,硬生生挤进了里面。
但地方是在过于狭小,椅子后是墙,也没法往后挪。这些地方平日安放季绪那双大长腿已然勉强,更遑论加上冉漾了。
他只能双腿敞开,才能让冉漾躲进去。
季绪已经许久没有这种近似手忙脚乱的感觉了,两人此刻贴的近,冉漾进去后急忙捞起自己的裙摆,然而就在她蹲下身子时,因腰伤还没痊愈,这样猛地一蹲让她痛的僵硬了下,身子往前栽倒。
正逢季绪后仰,他想伸手去扶已经来不及。于是再漾这么一扑,纵然手已经扶住了季绪的大腿,脸依然精准埋在了一处体温灼热的地方。
世界好像突然寂静了一瞬。
季绪浑身僵硬,他低头看向再漾。
冉漾很快抬起头,磕磕巴巴:“这这这……………”
季绪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面无表情的想,算了就这样吧。
他这么出众,这种不健康的关系就算见了人又能怎么样呢?冉漾看上他并且决定勾搭他不是很正常吗。
好过现在,这样。
门没锁,季择庭一推门就能进来,他说话时,手已经放在门边。
随着吱呀一声,书房门被从外推开。
季绪按住再漾的脑袋,把她压下去。
凉风灌进来,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背对深沉的夜幕,阔步踏过门槛。
房门烛火明亮,只有季绪坐在书案后。
季择庭走进来,不知为何觉得季绪脸色似乎不大好看,甚至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不过他这个儿子对人向来没好脸,他便没在意,只问:“衔青怎么不在?”
季绪调整了下姿势:“出去办事了。”
季择庭嗯了一声,他背着手朝季绪走过来,临近时,季绪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你坐那。”
季择庭没做他想,顺势坐在季绪对面。
“水怎么洒了?”
季绪声音低哑:“不小心弄的,有事吗?”
季择庭把茶杯扶正,压低声音道:“昨日陈阁老过来找我,说圣上昨日在紫宸殿突然口吐鲜血,太医半夜才走。”
圣上御及已有三十年,季择庭从圣上还是太子时就跟随他,一直到今日。
自今年年初起,圣上身子就明显不如以往,对政事也不如以前上心,平日政务大小事宜一应交给几个信任的柄国之臣,私事也完全依托身边的掌印太监高忠。
“你同支家小子交好,最近可从镇抚司那得到什么关于高忠动向的消息。”
季绪:“没。”
季择庭叹了口气:“我最怕的还是内宦干政,说起来我与圣上相识于少年,当年我还在首辅之位时,做的一应变革也全靠圣上在前方顶住压力,如今......”
季绪:“是吗。”
“明年年初要京察,你知道吗?”
季绪顿了顿才回答:“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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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突出(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