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季家其他空房也无区别。
他认同地点点头,道:“再添置些东西或许会好一些,公子您有什么倾向吗,属下去办。”
季绪:“随便从库房拿点东西挂上。”
挂?不应该是摆吗?
衔青眉心动动,敏感如他本能地觉得不对,思绪转了又转,最后突然福至心灵,他即刻道:“属下这就去拿!”
很快,房内就挂上了圆滚滚的小元宝。
清凉的野薄荷香味混杂茶香瞬间充斥房间。
香味直入人心。
季绪一抬头,就能看见在自己正前方正悬挂着一枚。看得出来她的手很巧,元宝表面基本没有棱角,也不知磨了多久。
她总是这样一个人。
不管做什么都很认真。
可她是季云带回来的女人。
她看起来很喜欢季云澹,直至今日他依然能想起,头回见她那晚,她站在季云澹身后含羞带怯的目光。
那晚季云还送她回了院子。
他们共撑一把伞。
季绪垂下眼眸,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又突然觉得匪夷所思。
真可笑,关他什么事?
他重新看向桌上吏部送来的咨文。
没看几行就看不下去了,野薄荷的味道简直无孔不入。
季绪握紧笔杆,轻呼一口气。
她是不是故意的?
说是提神其实是分神吧?故意送存在感这么强的东西,从而达到让他想她的目的?
季绪摒除杂念,再次去看那道咨文。
一刻钟后,狼毫笔被啪的一声摔在桌案上,季绪脸色极差的抬头,觉得自己有病。
衔青吓了一跳,他看了眼那道咨文,继而小心询问:“公子,出什么事了?”
难道有人趁京察弹劾他家主子?
本来刚上四品就赶上京察已经就够倒霉了,不会真有不长眼的给他主子下绊子吧。
季绪靠在椅背,脸色极为难看。
沉默半晌,他自暴自弃道:“是有件事。”
衔青:“属下愿为公子分忧!”
季绪道:“......我有一个朋友,他最近有点心事。”
衔青道:“是支大人吗?”
“没错,就是他。”
衔青道:“支大人有何心事呢?”
季绪脸不红心不跳地缓缓道:“他妹妹喜欢他,非常喜欢,三番两次引诱纠缠,很想跟他在一起,但他们俩之间在外人眼里有层伦理关系,他们并不适合在一起。”
衔青是为数不多几个知道支知之和支夕落之间没有血缘的人,他在震惊后道:
“这......属下觉得这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古往今来,亲兄妹都有搞在一起的,更遑论支大人跟夕姑娘并无血缘呢,只要双方是真心相爱,其余都不必考虑。”
“她妹妹不止喜欢他一个男人。”
衔青:“您的意思是,夕落姑娘还有别的情郎?”
季绪嗯了一声,他又补充:“不过那男的比知之差了不止一星半点,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现在人走了,不在京城,一时半会都回不来。
衔青:“啊......”
“那夕落姑娘愿意为了支大人,跟她以前的情郎分开吗?”
季绪:“目前来看,不太愿意。”
衔青面色变得复杂起来。
这些有钱人的关系可真淫乱。
他主子简直是清流。
“支大人喜欢夕落姑娘吗?”
季绪半天没应声。
衔青又问了一句:“公子?”
季绪道:“不喜欢。”
“那简单,不理就好了,直接拒绝。”
季绪喉结动了动,迟疑道:“......虽然不喜欢,但也不是完全不能考虑。”
“那还是喜欢。”
“不,他不喜欢。”
“那就拒绝。”
“你听不懂是不是?都说了可以考虑。”
“那就是喜欢。”
季绪烦躁地“啧”了一声,刚要斥责,衔青就义愤填膺地打断他:
“如果真是不喜欢但可以考虑的话,那支大人难道是看中了妹妹了美色吗?这未免也太禽兽了!”
季绪:“......”
他清了清嗓子,最后在沉默中道:“那可能有点吧,稍微有一点点那什么她,只是一点点。当然,他们的事我也不清楚,我猜的,也许猜错了。”
衔青分毫没察觉不对,他还在兢兢业业为主子的朋友分析感情生活:“如果支大人也喜欢妹妹,属下觉得可以在一起试试。”
季绪:“可她还有别人!”
衔青:“那又如何?"
季绪难以置信,仿佛第一天认识他。
衔青一副过来人的姿态,侃侃而谈道:“人生在于体验,属下的意思是,既然你情我愿,何必去管那么多,不如及时行乐。”
季绪强调道:“可是她还有别人,她连最起码的忠贞都做不到!”
衔青抬抬手:“话不能这么说,夕落姑娘既然能对支大人表露好感,这就证明她对情郎也不是多喜爱。这对喜欢夕落姑娘的支大人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机会呢?”
季绪:“......”
“属下建议支大人往好处想,假如夕落姑娘对爱情忠贞不二,那就没支大人的事了,他甚 -->>
40、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