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博从田牛的手里救出殷唯一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过去,有些车祸留下的,比较大的伤口已经裂开了,鲜红的热血流了出来,面色苍白得没有了一点颜色,连嘴角处也全是血,完全没有平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左皓他们也已经解开绳索走了过来,围在殷唯一的身边,望着他一副没了活气的样子,在每个人的心底都涌上了一种悲痛的感觉,连一贯看不惯殷唯一的左皓,现在对他的看法也完全地改变了,甚至觉得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有些伟大,同时为自己以前对他的一些看法和不满,感觉到惭愧。
许冰诺的眼睛里,泪水在打转,她已经忘记了有多少年没有哭过,父母离异的那段时间,她天天浸泡在眼泪里,几近流劲了这一生所有的泪水,而痛哭过后,却是冰冷和麻木,她原本以为,她不会再流泪了,不会再让泪水融化她面上的那层伪装,即使在周小美找上自己的时候,即使害怕,她依然倔强地没有流下泪水,但是父亲包养杜淇蕾,大伯的死似乎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在“诱惑”她的眼泪,就像现在一样,连她自己都说不出为什么会有眼泪,或许是因为没有见过这么暴力的景象,或许是因为殷唯一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太令人担忧,或许
“好了,大家都别愣在这里了,趁还没有被发现,赶紧离开这里。”王博从悲痛之中振作起来,这是殷唯一好不容易争取的,逃脱的机会。村里的人如果发现送饭的人迟迟没有回去,一定会派人过来查看,发现他们逃跑了。这是迟早地事情,痛定思痛.,..现在尚在虎口,危险万分,如果不在被发现之前离开这里,恐怕是凶多吉少。
左皓和孙俊泽也意识到现在的情况紧急,不是悲伤的时候。强打起精神,他们上前一步,帮着王博把殷唯一抬了起来,几乎是同时出手,同时起身,他们地动作出奇的一致,出奇地默契,其实这分默契,很早就存在着。只是因为那件事情以后,这种熟悉的默契便仿佛从空气中蒸发了,现在颇觉得有些尴尬。
“我们三个换着抬吧。体力不支的时候,另外一个顶上。”王博开始“发号施令”了。左皓和孙俊泽点了点头。然后商议由王博和左皓先抬着殷唯一走一段,孙俊泽随时“接应。”适不宜迟,他们立即行动起来。殷唯一很沉,对于现在这种身体状况的他们来说,显得尤其吃力,但是现在殷唯一没有了任何知觉,只能抬着他的身体“逃亡”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也没有任何地工具可以凭借,他们被抓到这里的时候,随身携带的包都被搜走了,医葯箱也不知道被放到了哪里,现在,他伤成这个样子,没有任何医葯可以医治,咬着牙,好不容易一点点地将他从山洞里抬了出来,二人已经觉得有些吃力了。
虽然是阴天,但是由于长久置身于黑暗之中,突然见到光明,瞳孔还无法适应,觉得眼前的景色发花,抬头望天,竟然有种昏厥的感觉。
他们的正前方,是一潭水,水面波澜不惊,不远处,与之“接口”的一条河流正如万马奔腾,而这条河流,他们再也熟悉不过,正是近几日,每天夜里出现在人潮聚集的小路附近的那条河流。
印象之中,逃跑地那天晚上,在路上,殷唯一简单地提到过这潭水,当时他只是简单地介绍了这边的地形和地貌,讲到那群人消失在了山岩里,然后话没讲完,就被抓到了,那么,照眼前的情形来看,他们应该正是位于殷唯一所说地那个“盆地”的山岩之后,他所说地那个极阴,极凶地那潭水,便是他们眼前的这潭水无疑。
回头望望他们刚刚走出地山洞,发现这个山洞“镶嵌”在一座大山之中,山上的树木和草十分茂盛,一点也没有冬季的感觉,洞口原本是覆盖了许多杂草和藤条,但是他们出来的那个山洞似乎被人为清理过,其他的,类似这样的山洞还很多,只不过有的是被杂草△枝完全地遮盖了起来,不容易发觉,而有的则是被遮遮掩掩了一半。
山体呈弧形,沿着那潭水蜿蜒向西,连绵起伏,而潭水周围的岸边上,许多山洞则一字排开去,称之为蜂巢,或许有些夸张,不过大大小小山洞确实很多,有的还开在半山腰上,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山壁十分陡峭,有的地方近乎成90度,而那些洞便开在山壁上,虽然滋长了许多杂草和藤条,但是仔细辨别,还是有很多都不难发现的,看到这些大小不一的山洞,左皓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两个字:“悬棺”,他自己也不清楚悬棺是什么时代的安葬方式,只是依稀记得在电视上到过许多十分陡峭的山壁上,被凿了许多洞,而棺木则“镶嵌”其中,山壁几乎和地面垂直,几乎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即使让现在最出色的登山运动员也无法攀爬上去,何况是要在那么高,那么陡峭的山壁上凿出那么深的洞,然后将非常沉重的棺木“镶嵌”进去,要作到这些,除了现代化的一些机器,比如起重机等等才能办到,在那个时候,人们又是怎样办到的呢?科学家一直在探索,却没有找到答案,短短的几分钟里,他几乎把电视里有关悬棺的报道“回映”了一遍,不过这种想法,产生的十分突然,也没有任何依据,因此他也没太放在心上。
“现在怎么办?往哪里走?”孙俊泽望着大大小小的山洞,已经觉得有些头晕了。
王博从刚才到现在一直 -->>
第一百九十六章 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