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同时,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压力感和紧迫感,陷入沉睡的许冰诺等人,这阵也没有任何征兆地醒了过来,这种突然滋生的危机感有如一道冲击波,直接击中了心房,产生了巨大的剧烈的撞击和震撼,顺着神经闪电般到达了大脑中枢,令人一阵颤栗和惊恐。
但是却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周围紧张的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一般,每个人,只是惊惧地瞪大了双眼,而至于他们具体是在子着什么,却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没有发生,只能见到冰冷的墙壁,深邃的走廊,以及火光跳跃的油灯,但是确实有种阴冷而又恐惧的死亡气息,从四周向他们所在的位置涌了过来,一时之间,他们有如处在了一团飓风的核心地带,四周全是漫无边际而又令人窒息的“高压空气”向他们压了过来。
“每个人拿上两盏油灯,跑!”殷唯一十分沉着地喊了一声,简单地交代了之后,只是短短说了个“跑”字,然而所有的人还没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情,还深深沉浸在那种难以自拔的惊恐之中。
“跑!”殷唯一拿起身边最近的两盏油灯,然后又叫喊了一次,他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做出解释,他只知道,眼下发生的这种情况,一定不是什么好兆头,似乎有“鬼群”嗅到了他们的人气,正向这边涌了过来,而且数量似乎比较庞大,大概有三、四十只左右。而且一般达到这样规模的“鬼群”,其中必定会有一只十分阴邪的“领导者”,即使称不上“鬼王。”也不是和一般厉鬼可以相提并论的“鬼卒”们。
回过神来地四人,慌忙调头想往回跑。却完全没有听到殷唯一之前在说些什么。
“油灯,把油灯拿上,一人两盏,别让它熄灭了!”鬼群越来越近了,殷唯一已经显得有些焦急了。因为到现在为止,他的心里还没有一个具体的对策,暂且不谈他现在精疲力竭,身体虚弱,即使没有受伤,精力充沛,以他现在地道行,恐怕对付这鬼群里的“领导者”都尚且不足,何况一并还来了这几十只鬼?而且。他还要分出去精力去照顾许冰诺等四人,几乎可以说他们根本没有从这里活着逃出去地可能,更糟糕的是。他们所面临的是一条根本走不出的路,至少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根本没有找到出口。难道就等着它们扑过来,然后
不敢多想。人在遇到危险地时候,出于本能都会向着与危险相反的方向逃亡,即使他们明明知道最后还是会回到原点,却依然会朝着相反的方向逃去,准确地说,他们是跟上了殷唯一的步伐,慌不择路地向身后的隧道逃去,他们都以为在殷唯一的心里已经有应对之策,所以惊慌之余,又多了一分莫名的安心和信赖
“呜身后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呜咽声,声音似乎很远,却有如一声清啸,从云霄之间,破空而来,然后从每个人的头顶上,压了下来,传入每个人个鼓膜之中,继而在每个人地心上撕裂了一道口子,涌出绵绵不断的恐惧和不安。
每个人的脚上似乎徒然伸出来一条枯树枝,在听到这一声呜咽地时候,被绊住了双脚,全都不由而然地停了下来,四处寻找这呜咽声的来源。
然而,他们还没能弄地清这呜咽声来自何处,接下来,便发生了一件更恐怖地事情,而有什么,是比听到听到鬼哭要更恐怖的事情呢?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许多凄厉地笑声,笑声有如从地府的裂缝中传上来的一般,而且这些笑声都各不相同,但是无一不是凄厉而又刺耳,有的人,经常在半夜的时候,能听到猫叫声,那种声音似小孩的哭声,会听得人浑身发毛,而现在,他们听到的却是“百鬼笑”,没有什么声音,比这似笑非哭的声音更让人抓狂和止不住的颤栗。
鬼笑声越来越近了,每一声凄笑都有如一把冰刀,刺进了他们的胸膛之中,那种寒冷和无法忍受的痛苦,把他们的神经都推向了崩溃的边缘,每一声凄笑,都似乎在宣泄着这些鬼魂们在冤死前的愤怒和悲哀,远远比哀怨的哭声要来的凄惨和恐怖。
“不要去听这些笑声,跟着我一起念经文,然后跑!”殷唯一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一股腥味顿时在嘴里扩散开来,同时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顺着舌尖被传递到脑海之中,他这才勉强从这“百鬼笑”中收回神志,借着这口鲜血,凝聚念力,清啸一声。
一个激灵,所有人从这“百鬼笑”中醒了过来,即便如此,却依然摆脱不了这难以自持的恐惧和害怕,这个时候,殷唯一已经稳住心神开始念“远鬼咒”了,声音没有抑扬顿措,仿佛永远只有平声调,但这声音却能够给人带来平静和安定。“跟着我念,往里走!”见所有人还在惊慌失措之中,殷唯一不得不停了下来,分出神来提醒他们,就是在这分神的瞬间,又险些被这凄厉的笑声勾了过去,暗叫了声:“好险”他又开始集中精神吟颂“远鬼咒”,尽力不去想这些笑声,不被笑声所蛊惑。
其他人根本听不清楚他的嘴巴里到底在叨念着什么,只是慌张地模仿着他的音调和吐词,胡乱地乱念一通,即便如此,却还是起到一定的效果。
殷唯一引着他们向身后逃去,这个时候,他们之前所走过的地方的灯已经一盏盏地熄灭了,毫无疑问的,这鬼群的阴气太重,过于阴寒, -->>
第两百一十一章 鬼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