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一百年后,看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许冰诺那难以磨灭的愤怒和痛楚被唤醒了,她站那里,看着两个无赖在秦雪身上肆意发泄着兽欲,望着软弱的龙毅站在门口,那么漠然而又彷徨地看着这一切,却不采取任何行动,她全身抖动着,若不是现在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虚无的存在,她真想上去抽龙毅几个耳光。
天下间,没有什么比在自己最爱的男人面前被奸污,但是男人却无动于衷更让人觉得悲哀和心痛,许冰诺此时此刻的心情已经完全与秦雪纠结在了一起,准确的说,躺着那张肮脏的木板上被蹂躏的就是许冰诺自己,痛吗?或许当初会痛吧!现在只有一种几乎麻木的绝望和心死。
秦雪躺在那里没有了反映,无论那两个畜生再怎么在自己身上粗暴的发泄她都没有了任何反应和表情,双眼也早早闭上,没有了任何神采,就仿佛躺在那里的,不过是一具冰冷的,没有知觉的女尸。
两个赤裸的男人也似乎发现到情况有哪里不大对劲,疑窦重生,不禁放慢动作,继而停了下来,相互对视了一眼,满腹狐疑。
“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秦雪突然侧身趴在床边吐了一大口血,然后右手耷拉在床沿,一动不动,好象昏死过去。
龙毅见状,上前走了两步,却是被高个的那个男人一眼瞪了回去,站在门口却步了。
高个男人胆子相对较大,将秦雪的身体翻了过来,此时的秦雪,脸上没有了半分血色和活气。惨白得渗人,高个男人壮着胆子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如针扎般迅速地缩回了手。脸上不禁是一副惊恐地表情。
“靠!真不经操,两下就死了。”高个男人看来也是经历过一些血腥的场面。所以短暂的惊恐后,便马上恢复过来。
“死死呢?”矮个男人惊惧得说不出话来,他当时还没有从秦雪地身体中抽离出来,一时间得知自己身下的是个死人,自己在奸尸。惊恐之余不禁觉得有些恶心。
“雪,我对不起你啊,我不是人。”站在门口地龙毅在听闻秦雪的死讯后,一屁股坐在门口号啕大哭起来
许冰诺的脸色划过一抹冷漠而又鄙夷的神情,心道:“这个男人还会对自己死掉两滴眼泪?简直是可笑。”
“雪,你一定要原谅我,我也不想的啊,我是爱你地,都是他们害死你的。你若死不瞑目,冤魂可一定别来找我啊,这辈子我们做不了夫妻。下辈子,我一定好好爱你一辈子。”
“呵”许冰诺一阵冷笑。原来这个虚伪而又胆小的男人。挤出的一点泪水并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害怕会遭到报应和索命。
“你他妈的给老子住嘴。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难听死了!”高个大呵一声,龙毅马上闭了嘴。
两人已经穿好衣服,七手八脚地把秦雪抬了出来,然后丢进了无尽翻滚的水流之中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老天怜悯,秦雪身体并没有被大鱼吃掉,不知道随着水流飘了多远,也不知道飘了多久,在一处比较狭窄的河道,她被岸边的石头拦了下来,“咳”从嘴里呛出一口水,她醒了过来。
身子又冰又冷,被泡得又白又肿,她浑身脱力,没有了丁点力气,“我我死呢吗?地狱果然又冰又冷。”她几乎是断定自己死定了,周围很冷,除了“哗哗”流水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响。
“这里是奈何桥吗?”她在心里问着自己,眼睛却如同灌入了铅水,十分沉重,怎么都睁不开,只是耳边依稀传来地流水声,令自己有了这样的想法。
她上半身趴在岸上,下半身浸在冰冷的河水里,撕破地大红色旗袍仍然一块块地挂在她那凹凸有至的胴体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冰彻骨髓地河水令她地神智一点点地清醒过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费力地睁开了双眼。
头顶的天空十分阴沉,周围地群山连绵起伏,望不到边际,不远的地方隐约可以见到木质的小屋耸立在竹林间,显得格外宁静、雅致。
“这是哪里?”眼前的景色令她感到一阵茫然,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里绝对不是地狱,因为那里不可能有着如此的山清水秀,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这里又到底是什么地方?
诸多的迷惑盘旋在胸口,但是她依然十分虚弱,虚弱得连手指动一动都要花费所有的气力,挣扎了半天,她终于放弃了,以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没可能爬上岸,双腿浸泡在冰冷的河水里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使不出任何力气。
她干脆趴在那里,不在动了,“就这么死去也好。”现在的秦雪,根本没有丝毫求生的欲望或者说生存下去的意义,当初因为生父吸食大烟,债台高筑,将她卖进了舞厅,后来终因自食恶果,死在了烟炕上,母亲身体孱弱,很早的时候便撒手人寰,本来还有个姐姐,也因为战乱之苦,离开了人世,她现在没有一个亲人,也没有一个朋友,原本赖以依靠和信任的男人到最后却是将自己出卖得最惨,这个世界,她已经生无可恋。
正当她双眼紧闭,静静等待死亡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来人的脚步虽然很轻,踩在杂草上也不免发出“咝咝”的声响。
朝着声响的源头,她望了过去,只见一个衣着十分朴素的,庄稼汉子扛着锄头走了过来,那汉子显然也看到了她,明显地一怔,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似乎有些惊恐 -->>
第两百二十八章 另一世的记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