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节 疯狂

帝都在这个时分总是不能平静,除了卫政这样的小白还有余兴去见见情人,稍微想事多点的都随着暗流在涌动,或者说是在推动暗流。杨成诚是如此,李复是如此,帝都的豪门贵族亦是如此。


这晚的月色已经比较浓了,二皇子府中只有书房之中还燃着烛火,洛娴和小皇孙已经睡着,白色帷幔后,白熙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手中宝剑,那森冷的寒光几乎要将他的双目刺痛,“现在,能够陪着自己的也只有它了。”凉风习习的灌入,白熙微微颤抖一下,“杀人太多,是不详之物啊——”


太宗皇帝也是二子,持承远剑而杀戮天下,建万世之功,受万人敬仰。自己也是二子,父皇宠爱母后,可是对自己却始终冷漠的很。就算是大哥犯了那么大的过错,也一门心思要掩盖下去,难道皇家的荣耀还比不得选择一个最为合适的继承人么?他心凉透地,杀气腾的就要从心头溢出,剑也发出嗡嗡响声来回应。


“殿下,不可以啊!”原本跪伏在下白发苍苍的老者忽然发了疯一般往白熙冲了过来,紧紧握住他手中的剑柄。


白熙望着自己忠心的幕僚,手紧紧握住承远剑,朗声道,“当初父皇赐我承远剑,我以为他是让我继承太宗,承前定远,没想到父皇竟然只是给了我一个水月镜花的希望,现在用事实无情的击碎——”


“殿下,活着才有希望啊!你这样完全是送死!”


“邓肯!”白熙一声怒喝,“现在我就不是在等死么?如果帝都赏花宴有机会翻盘,为什么做不得?”承远剑架在忠臣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划出一道血丝,邓肯寸步不让。


“殿下,西戎去了便去了,胜了也就是您的威望。再说了,石昌平能信的么?何函能信的么?殿下手中的人马都信不得,如何反的?”


“石昌平和何函都是有抱负之人,我许之以利,动之以情,他们已经完全忠心与我了!”白熙说出这样的话来,连自己也不信,但是又能如何?出了帝都,便有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石昌平和何函都有抱负,可是将殿下举报出来的功劳也不小啊——他们不需要承担任何的风险,高官厚禄就来了,这些殿下没有想过么?”邓肯声泪俱下,白熙也是痛苦非常,他现在还能怎么做?虽然得到军部的支持,可是手中无兵。他素来有大抱负,原本指望着因为太子和沁妃的事情能够一举扭转局势,可是景龙帝却丝毫不在意一般,太子还是太子,沁妃还是沁妃,竟然连那胎儿都没有打掉,父皇那样偏袒,如何还能够让他冷静下来。


银帘一响,白熙眉头轻轻一皱,将承远剑收回剑鞘,却看见洛河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侍卫拦都拦不住,脸色苍白,掩饰不住疲累,气喘不止。他发丝和衣饰都比较凌乱,显然是仓促之间策马狂奔而来的。“洛河,你怎么来了?”白熙对于这个弟弟还是极为信任的,但此时,他也不想多过连累洛家,寄望自己出事之后还能靠着洛家的影响力将洛娴还有白弘保住。


洛河也懒得行礼。直接从案几上拿起茶壶灌了下去。起伏地胸膛才平静一阵。洛河恢复往日那淡淡地神情。“听说哥哥想在帝都赏花宴上做点事情了!”


白熙脸色一变。神色一冷。“你从何处得知?”


洛河也不顾白熙刀子一般地眼神。将跪在地上地邓肯扶起。“石昌平今晚上连夜到我那里去了。他倒是个忠心人物。把哥哥想做地事情抖了出来!”


“忠心?”白熙冷冷一笑。“这么大地事情都敢说。还忠心么?”


洛河也不正面回答。直视白熙地眼睛。“哥哥以为洛河是外人?”


白熙心有愧疚。垂下头去。“弟弟自然不是外人。可是这种事情与弟弟瓜葛越少越好。”


“哥哥,你说,怎么计划的吧?”


旁边的邓肯脸色一变。没想到来了个更加疯狂的,连忙大呼,“洛公子,你不能陪着殿下一起疯啊——现在只有你能劝的了殿下,你怎么也糊涂了呢?”


白熙将邓肯一把推开,“石昌平是帝都西门统领,他的军队杀到皇宫只需一炷香的时间,何函是赏花宴护卫的副统领,里应外合,定然能够一举而成!”


洛河冷笑一声,“先不说何函到底有多忠心,光是哥哥这计划便是错漏百出。石昌平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