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软,全身瘫痪的靠在床头,脸都白了。
他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原本以为,过了昨晚,她就可以了无牵挂的跟楚易飞结婚,然后远走高飞,没想到……
他还是知道了。
看着无双正在处理注射器,流苏吓得身子一缩,盯着她问,“你要干嘛?”
无双娴熟利落的推着注射器,不冷不热道:“当然是给你注视啊,我听枭哥说,你的情况很严重呢,现在必须开始术前准备。”
推出了注射器里边的空气,无双吸了药水,拿着注射器走向流苏。
流苏吓得赶紧下床,抱着枕头躲到墙角去,“你别乱来,我不做手术,谁要你们给我擅自做主的。”
说着,她拔腿就朝病房门口跑。
无双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叶流苏,你的情况已经很不乐观了,枭哥不知道的时候,你可以不做手术,但是他现在知道了,你觉得你还逃得过去吗?”
流苏回头,激动得双目腥红,全身颤抖,“我不管,我死都不会做手术的,放开我。”
无双咬了咬牙,“你知道不做手术的后果有多严重吗?”
“我知道,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做手术的,你放开我,让我走。”
看着流苏倔强的样子,无双心里突然心生一计,眼底划过一抹阴毒,转眼道:“我可以放你走,不过你得答应我,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流苏顿了下,盯着无双那一脸迫不及待她走的模样,心有不甘,可还是点了点头。
“我不会再回来的,你放开我。”
听到这话,无双松了口气,“那你跟我走。”
说着,无双直接脱下护士服,带着流苏经过几道冷枭设备的关卡,俩人终于跑出医院后门了,无双递给流苏一张信用卡。
“这里面有几万块钱,你拿着它,去买火车票离开,别坐飞机,这样他就找不到你了。”
“……”
流苏看着无双递来的卡,心有余悸。
这个女人,帮她的目的,就是想独自占有冷枭吧?
她明明想离开,不想做手术,可是在这一刻,她却又舍不得将那个男人拱手让人。
要是那个男人还不知道她生病的事,或许她会义无反顾的离开,可那个男人他已经知道了,而且正在商量对策给她做手术。
她要是就这么走了,不是同样又给那些爱她的人带来了更多的难过和担心吗?
“你走,还是不走?”
见流苏迟疑着不愿意接下那张卡,无双有些急了。
反应过来,流苏对她淡淡一笑,“我走,但是我叶流苏,还没穷到要你的施舍。”
她转身,当着无双的面,上前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看着她乘坐的车子终于远离了医院,无双扬唇一笑,眼底划过一抹阴狠。
别怪她自私,她只是不想要别人跟她一起占有冷枭。
冷枭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谁要再不知好歹的向他靠近,她会不择手段宰了谁。
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
无双回到病房穿上护士服,突然大叫一声,“啊?”
听到叫声的护士赶过来,慌忙询问无双,“无双姐,怎么了?”
无双紧张又担忧的抓着那个护士问,“这病房里的病人呢?去哪儿了?”
那护士一瞅,病房里果然没了病人,慌得忙摇头,“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冷医生不是叫你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吗?她去哪儿了你会不知道?”
“我,我,我……”那护士吓得腿都软了,低下头,怯生生的说:“我就是去了一趟洗手间,我没想到……”
“那不快去找。”
“嗯!”护士猛点着头,转身就冲出了病房。
看着那护士慌忙消失的背影,无双冷冷一笑,走过去端起托盘,前去了神经科的会议室。
与此同时
神经科的会议室里,几个权威的神经科专家正在研讨流苏的病情。
“我觉得这个刀不能开,瘤子所处的位置直接压迫到了脑神经跟视觉神经,要是真动刀子,没有把握成功,并且还会伤到两大功能区的神经,手术程度,相当危险,我觉得,还是跟病人,或病人的家属先商量商量。”
某医生此话一出,周围的医生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唐宗曜看向冷枭,见他沉闷着什么话都不说,他拐了拐他的胳膊,“冷医生,你怎么看?”
冷枭抬头,毅然决然,“开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