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山浑浊的眸中忽地一闪,随即便露出了哀色:“玉展昨日回来后,便将自己关在了房中。今日又受这等打击,一时难以接受,只道是外出散心了。”
“那……”宋安士欲言又止。
“安士,但说无妨。”魏定山宽慰道:“你我之间,也不算外人了。”
魏定山似乎有意无意地在“外人”两字上加重了音。
“不,没事。”宋安士尴尬地笑了笑,随即躬身道:“弟子告退。”
魏定山面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宋安士退出堂外,转身望向天空,目光呆滞,恍然发觉此刻已近黄昏了。
他方才确实有一句话想要问。
“敢问魏老昨夜为何不在荀门,又是去了哪里?”
但这句话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因为在这荀门之中,没人需要质疑魏定山,也没人可以质疑。
宋安士轻轻呼出一口气,向前走去,心情稍稍变得轻松。
庭院中,又扬起了微风。
却吹的他背脊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