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外面下起了细雨。
年前下雨总会伴随着降温。
赵家花园的屋子大,一楼客厅格外冷,大家便都各自早早回房。
下午独自吃醋的赵老板,此刻已经自己把自己调节好了。
林遇梵沐浴完让桂香帮她把乳霜涂抹好,从浴室出来,她双手轻轻揉着脸。
赵之敖则坐在沙发上,忍着不适终于把《螳螂》第一章看完。
不知道为什么,这篇小说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但小说又是抗日战争题材的,按理说,不应该………………
总之是很怪异。
“我看了你们新杂志上连载的这篇小说......”
林遇梵也在沙发上坐下,瞥了眼他手上杂志,知道他在说螳螂,“想看后续?还有两个篇章。”
“这就是你很欣赏的,所谓很有才华的,那个姓王的小子写的小说?”他的语气略带嘲讽。
林遇梵白他一眼,脚尖儿轻轻撩他的小腿肚子,“干嘛?惹着你了?”
赵之敖放下手中杂志,“没干嘛,就是感叹一下,现在没品味的人太多了。”
原本撩着他小腿肚子的脚尖儿瞬间从撩变成了踢,“你说谁没品味呢?”
赵之敖转移话题:“徐爱舟的一个朋友,是美国回来的导演,他看中了《黄金大劫案》想跟你买版权拍电影。”
“真的?”林遇梵喜出望外,转念一想又用脚轻轻踢他,“所以呢,你是说他看中了《黄金大劫案》没品味?我写得那么精彩,全城轰动,多少记者堵到办公室想要采访我,你不欣赏鼓励也就罢了,竟然还嘲讽别人没品味。”
赵之敖握住她的脚,“你看,你想多了吧。我什么时候说喜欢《黄金大劫案》的人没品味了?是那个导演,他想拍《黄金大劫案》就直接谈,还拐弯抹角问《螳螂》的版权。”
这林遇梵就更诧异了,“《螳螂》没连载完呢,他就看中想要版权了?"
看着妻子那惊喜的模样,赵之敖微妙地沉下脸,“那么高兴做什么,跟你有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螳螂》是我们杂志上的小说。”
“那又如何。版权在你手上吗?”赵之敖盯着他老婆的表情,“哦,版权不在你手上,替他人作嫁衣你还高兴。”
林遇梵脸色笑容依旧:“就算版权不在我手上,我也高兴,那是属于《万象》杂志的荣耀。我们可是新杂志,第一期呢,就有人看中我们的作品要拍电影………………”
“你们的作品?”这个词用的让赵之敖本就不太爽的心情可谓急转直下、雪上加霜。
原本揉着她脚尖的手也随之顿住。
林遇梵知道这醋王又吃醋了,她跨坐在他大腿上,伸手去拨弄他的头发,“我说错了,是我们杂志的作品。”
赵之敖不受撩拨,还略傲娇地撇过头,“你连版权都没有,还动不动‘我们的作品'。”
见他傲娇,她轻轻撩起他浴袍的衣领,撒娇道:“要不,你努努力,弄个我们的作品出来。行吗?”
见他不搭理,她又放软了声音,“行不行嘛?”
刚刚还很坚定的赵之敖,瞬间有股热血往脑门上冲。他咳嗽了一声,努力把那股火往下压。
她搂紧他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着话,“这个作品我肯定有版权,你也有。”
耳朵痒的实在难受,他掐着她的腰,浴袍徐徐散开,他陷进满满的柔软里。
他特别喜欢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擅闯海域,那种酸涩的压迫能让两人同时都寒毛倒竖。连毛孔都能互相倒贴慰藉。
天寒屋冷。屋子里没有任何的取暖工具,他怕她着凉感冒了,便抱起她,边走边磨合着,钻进了被窝。
被窝里可以大开大合,热潮滚滚,汨汨溪流渐渐变成汪洋大海。
“你是觉得我还不够努力?”他去了广州几天,两人都有满满亟待释放的诉求。
林遇梵也就只是顺嘴这么一说,他不在她想,他回来她也确实怕他努力的过分,但嘴上她依然不服输,“我们结婚半年了。"
也对,结婚半年她肚子都还没动静,不就是他不努力的结果嘛。赵之敖难得从善如流,他停下来,说:“是我不努力,从今天开始我走到哪儿你跟到哪儿,早上中午晚上我们一起做功课,努力完成作业,好好铸就作品,一日三省吾身………………”
林遇梵被逗笑了,“为什么是我跟着你,不能是你跟着我。”
“那我岂不是成为吃软饭的男人了?你养得起我吗?你要是养得起我,我就不做事,只做你,只为你服务。”他这张嘴说起话来也是不饶人。
林遇梵空落落的有些受不了,便轻轻往上提,恨不得说你快点只做我,但这种话她哪里说得出口,她故意刺激他:“你去广州是不是太忙,身体不行了?”
身体不行?某人不上当,只蜻蜓点水地撩着。
“果然是身体不行了。”她故意叹了一声。
窗外风声还非常配合地呜呜叫嚣着,像是女人的哭声。
赵之敖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唇凑到她耳边亲了亲,“等着啊。”
随即重重一撞差点把床摇塌,蚊帐上的流苏在空中不受控地摇曳着。
本来以为床要塌的,结果床没塌,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