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哥哥,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和我哥哥要快去快回哦!”
岳清音只点了点头,转身往前院而去,田幽宇则突然伸出手狠狠地在我的脸蛋儿上掐了一把,疼得我险些叫出来,他便跟在岳清音后面大摇大摆地走了。
“没想到哥哥还是像以前一样这么喜欢逗你玩儿,”田心颜捂着嘴笑着看我揉自己的脸蛋子,“记得每次只要看见你,他不将你弄哭是不甘心的!现在都这么大了,他这可恶的爱好竟还是没有改。倒是这一次失败了,也不知是灵歌你变得坚强了还是哥哥他三年没见你功力大不如前了,嘻嘻……”
嚎!这姓田的家伙竟然是个虐待狂!三年之前的岳灵歌是生活在怎样一种水深火热的环境中啊!难怪孩子如此内向,只怕都是这被这姓田的吓得精神恍惚了!
不等我说话,田心颜又接着笑道:“哥哥这性子我爹娘也气得咬牙,这次他调回京都来任职,二老正逼着他找房媳妇儿好约束约束他呢!他自己倒是不急,把我爹气得将他一顿好骂,索性直接替他说了一门亲事,你猜猜是谁?”
我摇摇头,管她是谁,我先替她默哀三秒钟。
“就是孟如意啊!”田心颜低声笑道,“你还记得当初大家都谣传她喜欢我哥哥的事罢?我看其中有八分都是真的,如今可遂了她的意了!只不过……我倒不太喜欢她,谁教她曾经给你小鞋儿穿呢!这样的女人若做了嫂嫂,只怕将来我也得受她的气!……我其实更希望灵歌你来做嫂嫂,温柔贤惠……然而一想到我那哥哥最喜欢欺负你,我又于心不忍了,嘻嘻嘻……”
我说大妹子你就别嘻嘻嘻了,什么孟如意了、穿小鞋儿了,这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唯一想做的就是今晚以后再也不要看到你们田家兄妹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好伐?
“说真的,灵歌,”田心颜凑至我耳边低声笑道,“你若对我哥哥有意,我便替你去跟我爹娘说……”
我吓得连忙摆手,道:“我一向只把宇哥哥当成哥哥,绝无半点儿女之情,心颜姐姐就别拿灵歌开玩笑了。”
田心颜咯咯地笑了一阵儿,道:“好罢,不逗你了。如此也只好便宜了那孟如意了!今儿她也来了,就在厅里坐着,估摸着她已经知道了同我哥订亲的事,这会子不定心里美成什么样儿了!待会儿开宴时你可暗暗观察她,保准那对儿桃花眼一直盯在我哥哥身上!”
嘁,我才没那闲功夫观察别的女人,大把的英俊多金郎还有待我在席间去发掘呢!
这厢说着话,那厢已经有人在招呼开席了,田心颜一把拉起我就往花厅里走,见八张楠木大圆桌早已摆开,东西两侧各四桌,东侧坐男宾,西侧坐女宾。
很多人都知道正史上最为开放的朝代莫过于唐朝,然而唐时究竟开放到什么程度想必大多人并不了解,据说在唐代,男女之间的接触、交往很是自由公开,不拘礼法,比较符合人性的自然发展,无论是宫廷、官宦、民间都是如此。例如史书有载:韦皇后与武三思同坐御床玩双陆,唐中宗在旁为之点筹;唐玄宗的宠臣姜皎常与后妃连榻宴饮;安禄山在后宫与杨贵妃同食、戏闹,甚至通宵不出。可见当时风气的开放程度着实令人瞠目,人们对男女交往不以为怪,否则这些人是不敢如此公开地胆大妄为的。
这天龙朝的开放程度虽然我至今了解并不深入,不过从之前我曾与那狗官独处一屋并未引人惊讶的状态来看,其风气开放度也不逊于唐时,是以今日这男女同厅而宴的场面便不足为奇了。
我原想着找个不起眼的座位坐下,谁知手一直被田心颜拉着,径直奔了主位。这花厅里的人都是与我们平辈儿的官眷,皆是为田心颜祝生辰的,是以寿星女自当坐在主位,而我则被迫坐在了她的右手边,坐在她左手边的是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新月眉丹凤目,薄薄嘴唇涂了鲜红的胭脂,姿色很是出众,只不过态度略显冷傲。
我才一落座便听得这冷傲女发自鼻孔的一声哧笑,不由得抬眼看向她,见她勾着唇,皮笑肉不笑地睨着我道:“岳小姐,许久不见了,近来身体可好?”
唔……这女人好像来者不善啊,老实内向如岳灵歌者难道也有冤家对头吗?
“多谢惦念,灵歌还好。”我简短地答道。
这女人又是一声哧笑:“怎么我听说前些日子岳小姐你被砸中了头,险些……”
这女人还当真是无聊,拿别人的倒霉事来取笑,可见其道德很有问题。
“是……灵歌确被伤了头部,以至记性不大好了,很多事很多人都没了印象。”我低声道。原欲讥这女人几句,想想还是算了,无故树敌毕竟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女人捂着嘴细声笑道:“如此岂不正好?有些人有些事还是忘了为妙,免得自寻烦恼。”
我低着头没有吱声,显然这女人是来故意找茬儿的,若再搭理她反而助了她的兴。
说话间各桌已经陆续摆上菜来,几十个丫环端着各色佳肴美酒在席间往来穿梭,众宾客推杯换盏谈笑风声好不热闹。待菜色差不多上齐,众人又纷纷擎了酒杯轮番至我们这一桌上给田心颜祝酒,直让我心中叫苦不迭,原还想着趁人不注意时大快朵颐,如今这些敬酒之人络绎不绝地涌过来,加之桌与桌之间空间并不宽敞,时不时磕了碰了,害我 -->>
24、此男·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