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岳清音起身唤道,长乐飞快地由门外跑进来,“去问守门的家丁昨夜季大人可曾离府!”长乐应声去了。
我一时呆在原地无从反应……季燕然怎么会不见了?这是他的计划之一么?可他昨夜并未对我提起过啊……话说回来,如果这当真是他的计划,他又有什么义务告诉我呢,至少现在我是站在大盗那一边的。可,我就是觉得,季燕然是不会瞒我的,他和大盗一样自负,他相信他的计划必定成功,所以告诉我与否皆不会影响大局。那他的失踪又是为了什么呢?
长乐很快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禀道:“少爷!守门的家丁说从昨夜季大人进府后至现在,并未看到他出府!”
这?季燕然在府中?
田幽宇问向那衙役:“你们可问过岳大人了?”
衙役答道:“岳大人在宫中早朝,尚不知此事。属下问过了岳大人的贴身小厮,言说季大人昨夜与岳大人商议公事至子时三刻,而后季大人便告辞出了岳大人书房,未叫人送,但那小厮是亲眼目送季大人往府门的方向走的,至夜色浓处看不见了方才回了房……”
也就是说……季燕然是在府中失踪的?
“去叫岳管家,立刻召集所有家丁在府内找寻季大人下落!”岳清音向长乐道,而后转身冷冷地盯了我一眼。
岳老爹的书房至府门的距离并不算远,季燕然出了书房后没有走到府门便失去了踪迹……是的,我与岳清音的心里现在都很清楚,这不是季燕然的什么计划,而一定是……一定是大盗将他“盗”走了!
一时间我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原本为大盗担心了整整一个晚上,却谁料这个家伙竟然来了如此出人意料的一招难以见到我,就把想要抓他的主负责人掳走,还真是够狂够胆量!
虽然知道大盗不会做出杀人那种可怕的事情,但是他会怎样对待季燕然呢?揍他一顿?逼他将我交出去?
我低下头不去看岳清音阴沉的脸色,只听得他冷声道:“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回房准备去。”
我连忙求助地望向田幽宇,却见他正皱着眉偏头思索,忽而沉声问向岳清音道:“岳老大,你实话告诉我,你与那姓季的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嘶……莫非被他察觉了?
岳清音淡淡道:“不知田护卫所指何事?”
田幽宇冷哼一声,道:“只怕姓季的昨晚派那四百精兵前来守着你这小楼并不是为了什么劳什子的江洋大盗罢?若怕那囚徒的同伙前来报复,只需问明了他们的老窝在何处,而后派兵过去一锅端了不就了事了么?何必在家中守株待兔呢!”
岳清音仍自淡淡地道:“季大人如何安排是季大人的事,我等不过是听从吩咐行事罢了,田护卫若有疑问,不妨待找到季大人的下落后亲自问他。”
田幽宇鼻子里哧笑一声,道:“不必。你二人就算不说我也大致猜得到若是当真要抓江洋大盗,只需配刀兵士二百即可,何须再调二百箭兵呢?箭兵多用来对付远距离或善轻功的目标,而一次需要动用二百名箭兵来对付的人,目前来看,除了那鬼脸大盗外还能有谁?姓季的八成是被他掳去了,那两人是正经的对手,鬼脸又岂会轻易放过他?”
岳清音不置可否,只木然地道:“季大人失踪之事当如何处理,岳某但听朝廷安排。田护卫若无它事便请回罢,恕岳某不能多陪!”
田幽宇勾唇笑道:“只怕田某这会儿还不能走鬼脸大盗若有心加害姓季的,根本无需将他掳走,只当场解决了他就完事了。而他之所以要将姓季的带走,不是想从姓季的那里得到什么他想要的东西,就是欲以他为要挟同官府讲条件。是以田某认为鬼脸大盗必定还会到岳府来,从他掳走姓季的一事便可得知,他已经知道了朝廷指派姓季的同岳老爹负责抓捕他,那么他用姓季的来要挟岳老爹便是意料之中的事。因此田某必须守在此处,以等那鬼脸再次登门。”
不得不说田幽宇也是个聪明人,虽然他对事情内幕知道得并不多,但他所料的情况基本上都是合情合理。
岳清音倒未反对,只淡淡地道:“既如此便悉听尊便。然而留在府中可以,却不得因此妨碍我府之人日常生活,否则便恕岳某送客了。”
田幽宇哼笑道:“别人如何田某不管,但是丫头的事田某必须过问。虽不知那鬼脸大盗是如何得知朝廷下旨令岳老爹和姓季的负责抓捕他之事,那姓季的之所以要派人手守在你岳老大的楼里楼外,无非是怕鬼脸大盗掳了你和丫头用以要挟岳老爹和他。虽然现在十有**是他掳走了姓季的,但还有个岳老爹可以主事,相比之下,用你们两个做人质的筹码要比姓季的高得多。因此鬼脸大盗若想同岳老爹讲条件,掳走你们两人中任何一个都可以令他占据更大的先机,田某不能保证他今日是否还会光临贵府,所以安全起见,你们两人必须都得置身于田某的保护范围之内!”
田幽宇由于不晓得这其中内幕,因此做出的推断偏离了方向,但至少他料中了大盗今晚还会来,此时的他已不同于昨天,昨天他是被蒙在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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