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二章 怒刑之以梦止恶

在接下来的一路上,孟珺桐的身边始终都跟着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名叫白羽,是百户镇本地人士,她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就已经难产去世,而唯一的父亲在上一次的征兵中也应召去往了北边的战场,到现在还没有传回半点音讯。
至于为什么会被那个**盯上,白羽自己也说不清,这些日子,外边乱哄哄的,她一个女儿家连门都不敢出。
那个想要奸污她的汉子就那样硬生生的闯进了她的家里,女孩害怕极了,逃出门去想要求救,可是在这种时候,哪有谁还敢路见不平,特别是见到那些被囚困于猪笼之中那些人的惨相,更没有人敢和这些横行甲士讲道理。
“你那天对那家伙做了些什么?”项铭最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是那天小巷里想要强奸白羽的那个士卒疯了。
他依稀还记得孟珺桐牵着白羽走出小巷时脸上的神情,冰冷到让人看了都想打寒战,而当时那个士卒分明是连一根毫毛也没有伤到。
可是没两天,那个家伙居然就疯了。
听说大白天的就一个人跑到外头大喊大叫,还脱衣裸奔,抢了军中骑士的马鞭一个劲得往自己身上鞭笞,一边痛呼哀嚎,另一边则是满脸的狰狞狂狷,似是渲浸在极度的享受之中。
这场面可着实是把人吓得不清,所有人都在说那家伙是中了邪术,或是被什么鬼魅给附了身。
像那样的人渣**,项铭当然不会去可怜他分毫,只是他很好奇孟珺桐是怎么做到的。
孟珺桐刚刚在河边帮白羽洗完头,正帮她一点点的梳理着那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
白羽似乎对那一日发生的事都忘记了,先前项铭在白羽面前提起此事时,都会有意避讳一二,生怕刺激了这个小姑娘的心灵,可是之后却是逐渐发现,她好像根本就不记得那个小巷里发生的事情。
对白羽来说,那一日就像是一场梦,而在苏醒过来后,很快梦里的记忆就模糊消失了。
孟珺桐一边帮白羽梳头,一边说道:“我给过他一个机会,是他自己没有珍惜,或者说是这支所谓的魏国军队做了一个颇为让人失望的选择。”
项铭不解,继续追问:“怎么说?”
“那一日,那个家伙回到营中,哪怕只是被打上一顿板子,或是吃上一顿鞭子,都不会有之后的事情发生。”
项铭似乎是想明白了一些,那位士卒发疯,是没有因为意欲奸淫而受到任何责罚,所以孟珺桐便以自己的方式十倍百倍的施罚于他。
“听说那个家伙是安邑城中某个豪门大户的私生子,由于其身份没法公示,所以那个安邑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便托关系将之送入边军来浑个战功,以图有朝一日能够凭借着军功,光明正大的回归宗祠。”项铭的情报能力不是盖的,虽然身处魏军之中,但是很快就建立起了无形的情报网络。
只不过就是一路上有意无意的与人攀谈,加之停脚歇夜时提着两坛子老酒去找些个甲士兵座喝酒,这军中大大小小,里里外外许多事已经被他摸了个门儿清。
那个隐藏于安邑的脸面人物,虽然不敢光明正大的给予这个私生子名份,但是终归是自己的骨肉,安排在军中,上下也自是早就打典好的。
可是这家伙终究还是不争气,不想着珍视父亲的苦心,好好打拼军功,只知道在军伍内行这等腌臜龌龊之事。
换作是平日,他做这等事,在那军法严明的军队之中,就算不被处死,一顿皮开肉绽的杖责是绝对逃不掉的。
可现在兵荒马乱的,他又自恃有所倚仗,当然就变得无所顾忌了。
也确实是如他所想的那样,此事被鲁超上报到军帐上层,最后也不过就是口头叱责了几句,并没有半点实质性的责罚。
“既然他那么喜欢做那事,我便叫他做个够就是了。”孟珺桐的声音轻柔,但是言词之中依旧有着沉重的寒意。
项铭有些错愕,不知是否错觉,他察觉眼前这个也就是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女好像和先前所见时哪里不一样了。
孟珺桐在那人身上下了一种名叫魂梦咒术的咒法,这术法并不算禁术,是达到四境的梦者们经常会使用的一种魂媒梦术。
通常情况下,人们常说的白日作梦就是魂梦咒术。
是以心中所想,魂中所化,成为一场意识可控的虚拟梦境。
只不过以前的白日做梦是以人自身意志所主导,魂梦咒术也不过就是一种特殊的媒介而已。
只不过孟珺桐在咒术中做出了一些改变,依旧是以人自身意志为主导,只不过那意识最深处的欲念再起之时,就会被疯狂放大数十上百倍,以至于欲念侵心,失魂落魄,直至最后的颠倒疯狂,失神失智。
若是当初军中法纪能够严厉责罚这个荒淫无耻之徒,必然能够使之心生畏惧,而那种畏惧情绪在不经意中就可以破掉孟珺桐自己设下牵引欲念放大的那个咒术。
可是偏偏魏军军纪如同虚设,没有得到半点惩罚的家伙,若是心中没有半点的得意是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