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夕爆竹声连响,辞尖旧岁仰新年。因大舅妈他们归回到自己家,厨房里丁母在忙个不停。说了一家平平安安除夕自愿晚上吃地瓜片,所以除夕的这顿晚餐显得简单。
其实丁文并不觉得与平日有啥区别,关键一家人在一起,吃啥都无所谓。
红红的的瓜片、甜甜的汤,那种清淡可以洗去腻味,连桌上的鱼蟹都懒得动,就怕混了味。
丁香本在嘟嘟囔囔,说过年还不如平日。一是场里不如平日人多,二是除夕之夜不包个饺子啥的,晚餐都不如平常来得丰盛。就她与丁父动那盘蒸得火红的梭子蟹,俩人吃得不慌不忙,还叫丁文拿出青红,要小酌一口。
一家人都各喝一盅吧。
丁母今天在祭祀丁文他外公、外婆时掉了不少眼泪,也许是每逢佳节倍思亲的缘故,心弦总最容易被拨动,丁父陪在厨房里听着她没完没了地唠叨。虽帮不上忙,却是全忠实的听众。
除夕团圆饭在放完鞭炮后,就算草草结束。
丁香早早地守在电视前当而丁文却要去巡看那两条已被移至二级鳗池中的中华稣,桑木兰早早地打电话来叫丁文在乎时到她家门口接她,说是怕黑。还问了晚上吃些啥。听说是地瓜片。桑木兰在电话那头悦着要替她一盆汤,然后扯着一些零碎的话,把着不放。
一个个鳗池巡看过去,瞧瞧温湿度,做下记录,又用手电照了水面是否长漂浮物,然后在食台上喂了饵料。说来真个做起养殖日常工作的话,那的非常细致,而且要时时观察,容不的半点马虎,有时一半疏忽都可以导致丰收在望的鳗鱼,一夜之间死得所剩无几。
丁文有了洪荒湖水这个盗天之功,无疑规避许多细节的危险,因此象他这种养殖的手段,套用虞翠花的话,简直在享受养殖带来的乐趣,而不要去担心未知的风险。
中华稣对二级池里的水环境似乎很适应,而且开始胃口大开,但丁文不敢喂它们太饱,目前还不是肉痛洪荒湖内那些活鱼的时候,怕吃得多也排得多。清理鱼池总归于麻烦事,这大过年的,谁都想放松一下,抛开日常工作的束缚,享受融融节日的轻松。
春晚开始了,丁香将电视开得老大声响,在温棚中都可以听到。这时,桑木兰也要放下电话,“叭唧”一口,说是看晚会去。丁文从空间中将都嘟抱出来,掂了掂家伙,最近又长胖了些。
说来空间里的荷株,因环境变化而导致生理紊乱,在外界这样寒冬腊月,它们居然朵朵怒放小家伙自主地收成那些莲籽,美滋滋地享用,因此。它不喜欢出来,外面的那些水果已经不入它的口味了,出来的时候仍抱上一颗,躲在丁文臂港中卡卡地啃个脆响。
都是自己太宠爱家伙,但这个秘密只有小家伙共享,宠点也是正常不过的,丁文摩挲着嘟嘟长毛,再到四周巡上一遍,没有什么异状便回去。
嘟嘟!丁香一见到小家伙。一把将它抢抱走。而嘟嘟依然专注那颗莲籽看来它也舍不得一口气吃完。
可丁母见了嘟都爪中之物,很眼熟,是莲籽?嘟嘟似知丁母来意不善,本来慢嚼细啃突然风卷残云般,将那颗莲籽塞到肚子里去了,还打起饱嗝。
怎么回事?丁母惊疑莫定地盯着自己的儿子。
丁文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惹得丁母婉惜。
原来。家里的那颗莲籽本藏得好好的,就是丁父不相信这是莲籽,说不可能,于是与丁母打起赌。丁父通过旧识拿去农学院的同学验明正身,谁知这东西一去不复回,被丁父的同学拿去当研究样本,因这事被丁母埋怨几个星期。
这事丁文看向父亲,谅必那几个星期里父亲过得很烦心,到问了丁父这次怎么不带金鱼来?
他呀。辖显摆,丁母说着就来火,而丁文兄妹听着母亲的数落,忍不住地笑。
丁父养有十余对金鱼,平常闲得慌就跟泡泡扯起自家的金鱼多优秀结果恐泡就带着客人直接上门,一次次将那些金鱼给拐光了,换来一缸的垃圾鱼。前些日子天气突然转冷,全部去见龙王爷了。
好你个泡泡,卖拐卖到兄弟老爹头啦!丁文等忍过春节,找罗元算帐。
这时。丁香伸手向丁母要压岁钱。丁母意外没骂她,从身旁的皮包中拿出两袋红包递给兄弟俩,说了没到初四后不许拆开包。丁香一捏红包的厚度。嘻嘻笑着亲了丁母一口,倚在丁母身边卖乖
丁母又说了。今年在桑家坞赚下不少钱,她特意给村里的长辈们一些压岁钱,不图啥,就为旧日的情份。看来,还是母亲想得周到,丁文真没想过这事儿。反正家里的事有母亲持着,到省下不少心。侧头看到母亲眼角布满鱼尾纹,丁文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是莽撞的少年,不应再让他们忧心了。
与镇里周旋那些事儿,需要更多的智慧,而不是简单的拒绝与接受,也许还有更好的办法。丁文突然觉得自己无心再看春晚,推说回屋洗澡,想捋一捋自己的思路,以更从容姿态去谈判。
大木桶里放满热水,雾气蒸腾。雾气里散着淡淡的荷香,闻之令人清新。
丁文将头仰靠在桶沿,微闭着双目,将几月来生的事重理了个。遍可除夕的夜。却不是个好时间,接踵而来的祝福短信让手机响爆,丁文接起来一条条地看、又一个个地回。
“想念如一颗种子,不经意在心田里扎下根,就会慢 -->>
第一三七章 除夕辞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