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年年腊八


渡头。
曾经古老的渡口,现在没落成了海鲜临时交易点,但随着笔架岛的开,恢复往日的风貌估计为时不远。
章守志精明地意识到那边的地盘将会有不错的收益,却苦于手头紧,只能暗暗地惋惜。
丁文不仅是随口说说而已,原来便想设个桑家鱼庄的分店,这个老渡口却是个好地点。既可以为等潮渡客人提供临时落脚点,又可以当作鱼货、饵料进出的中转站。
现在是时机,但对他而言,来得不是时候。
九箱的线苗都下了原池。
也许看做复杂的事情,就这样简单的完成,倒让虞翠花感到不适应。
她好奇地问:“就这样好啦!”
记得自己每次分池下鱼苗时,都忙个天昏地暗,从没如此轻松过,在几人谈谈笑笑间,把事情办得妥妥贴贴,这种生活!
“虞姨,您不会也学上我大舅,整天盯着这些苗吧?”丁文知道虞翠花心中没底,便说:“您放心好了,这些苗至少会象蚯蚓那么有活力。”
蚯蚓?断了一截。另一截还会活。虞翠花感到好笑。这哪儿是在养鱼。简直是以鱼为乐。这种生活里暗暗感叹:同养鱼户。怎地差别这么大!
“丁阿哥。蚯蚓在冬天好象都冬眠了哦。似乎没了活力吧?”楚婉玉偶尔喜欢和丁文顶牛。看着他和桑木兰手拉手。虽然是天经地义。但心里难免不痛快。有人窝在心里。有人则表现嘴上。楚婉玉自然属于后一种。因为她是爱吃辣椒地山妹子。一向爱憎分明。
丁文闭嘴不说。他不喜欢多费口舌。更不喜欢斗嘴。
斗嘴象拉大锯一样。一边停了。别一边自觉得索然无味。也歇停。
楚婉玉拉走了桑木兰。却是向着丁文说。“丁阿哥、木兰姐。走!一起看看咱们地办公室去。”
看着三人离开了温棚。虞翠花深有感触地说:“真是好小伙子啦。跟他在一块总让人觉得轻松、可靠。”
“是啊,原来忙忙碌碌,咱们今后也得放松地享受一下生活。”章守志没有深究虞翠花话的意思,却俯在池边寻找苗们的踪影。
两层楼的办公室,盖得象民居,总共八间,中间有个楼梯上到二层走廊,分隔得左右对称。这儿的条件比校舍好多了,至少冬天时候不透风,二楼各间都配备室内卫浴间。
桑木兰本不想挪窝,但听过包品之的一番话“这样石头叠建地房子恐怕禁不住强台风”,不管了丁文是否同意,便决意搬到走廊尽头那间房。
“木兰姐,以后咱们就是邻居喽,记得晚上说悄悄话小声点哦。小心隔墙有耳!”楚婉玉眉开眼笑地说,暗瞟向丁文。
既是悄悄话不用说是小声,丁文觉得好笑,只是那瞟来的眼神得让人不敢消受。
“他呀,是个闷葫芦。”桑木兰却充满了满足之意,在她眼里,男人多话便有失稳重。
“原来是根木头!”楚婉玉拉了桑木兰入屋,如清晨那屋顶上的麻雀,连说带笑个不休。
这苗下了池,众人都轻闲了,脸上更带着笑容。目睹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还有什么不放心?
唯独章守志一人忙得不亦乎。由于桑家鱼庄的树立起口碑,“洪荒鱼”在省城有了一定影响力,通过章守志重拾以前的销售门路,推销到各大酒店、酒楼,竟获得青睐。
背鳍上有商标的鱼,起先只让那些采购部门感到好奇,盖因所具有的天然活力和野性,倒和几家大酒店结成稳定的供销关系,销售量由第一天地数十斤稳定在上千斤。
虽然不是丰厚的收益,但似乎几人感觉不到银行催贷那种压力,因为才不到一周时间,那些线由纤纤细苗长成尾指长、细绳样的黑仔。
与养场的苗相比,空间积水塘里的那些,个体小了些,但更早育成黑仔。由于积水塘空间有限,大多数地黑仔们集体滑跑到了洪荒湖中,有少数到了附近的积水塘,只留下了几万尾。
丁文打算也自这天起不再喂食饵料,看这些留下的还跑不跑。
人人养恨不得:长得肥,所以喂食极为考察,既考虑饲料中的蛋白质成份含量,又顾及维生素、微量元素。而丁文似乎反其道而行,原来他很在意这些花鲵的野性。
正如动物园中的老虎和野外的老虎存在差别一样,有人类喂养成的充足食物,哪会为生存去激天性。花也不必上山去啃幼竹笋、舔蚁穴,不就是那能上山的“溪滑”
道的商人一眼便可以认为花天然和人工饲养之来,天然地嘴必偏秃,因长期啜食所致,背体色偏淡;人工养殖的嘴必尖,背体色偏暗些。当然,吃起来时肉质松紧和油腻程度自有不同。
看了洪荒满湖中的荷花,想想明天就是腊八节,心中不禁地一阵意动。腊八粥,用胡桃仁、松子仁、实、莲子、红枣、桂圆肉、荔枝肉等煮成的腊八粥,香甜味美,食之更有祈求长命百岁之意。
可这么大的荷株,谅来必会惊世骇俗。真不知这洪荒空间里所长的东西是否确如传说中的那样,那个远古时代的动植物长得特别庞大,比如凤尾草也可以长至高,这种光景如今在有些热带丛林还可见到;比如在爪哇找到的古代长臂猿之骨头有六多高,而那些恐龙更不必说。
看来是真的,因为湖中地荷株便是佐证。想想除了那几个字外,对这里的世界所知依然有限,近来愈加懒散的丁文的确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