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逄月真君大怒,“你跟老二到底怎么回事!休想再瞒!方才他那个贼眉鼠眼的表情我可看得真真的!”
他挥挥手,示意手下即刻去把染尘捉拿过来。
“父亲误会了,没有这种事。”月无垢抬起一对清冷如霜的眸,嗓音微涩地解释道,“此事与二弟无关,是我看不惯这个老汉掌掴二弟,擅自前来报复。没想杀人,只是吓一吓他。”
他很少说这么多话,气息不稳,表情也。
逄月真君望天冷笑三声:“撒谎!硬着头皮使劲儿撒谎!就想保他是吧!”
月无垢抿唇垂眼。
片刻,月染尘被带到。
“我什么也不知道!”他一进门就瞪着眼睛大喊大叫,“我在自己屋里呢,大哥跑这儿杀人,关我屁事!”
逄月真君眯眼盯过去。
月染尘梗起脖子,眸光微微闪烁,色厉内荏地嚷嚷:“我没用,我废物,就活该我给大哥背锅?”
逄月真君难免痛心失望:“是你大哥在给你背锅!他句句都维护你,可你却......唉,家门不幸,又让泠雪道友见笑了。
泠雪真君并不熟悉逄月的两个儿子,但她可以清晰感应到那一瞬间无垢身上剧烈转换的气息。
确实是突然换了一个人。
月无垢上前一步护住月染尘,认真向逄月真君解释:“父亲,并非我维护二弟。我已问过,继母出事时,二弟与太玄宗的顾梦姑娘在一处,此事的确与他无关。"
月染尘一听更来劲了,甩着折扇大声叫道:“不错!休想赖我头上!”
泠雪真君暗叹一声:“叫顾梦过来。”
顾梦很快被带到。
见这架势,顾梦不禁有些心慌气短,埋怨地瞪了月染尘一眼,硬着头皮说道:“我说过的,我也不能确定时辰。差不多就是初赛之后,月染尘他说带我四处参观,我也不好拒绝他。
洛洛歪着脑袋想了想。
“不对。”她一板一拍道,“你打了赵煜。”
泠雪真君扶额:“把赵煜也叫过来!”
片刻,赵煜带到。
满腹怨气的赵煜二话不说就把顾梦给卖了:“她撒谎!寅时三刻她根本就没和月染尘在一起,她一个人在天廊,跑跑停停的大半天,我好心追上去跟她说话,她竟把我打出内伤来!”
“我......”顾梦面孔涨红,“什么时辰发生过什么事,我怎么可能桩桩件件都记得那么清楚!”
泠雪真君恨铁不成钢:“那你就敢替月染尘作证!”
顾梦悻悻:“我又不知道他们那些事......我见少掌门只是随口一问,我便随口一回,不是什么作证不作证。”
此刻脸色最难看的当属月染尘。
往日他只需要糊弄大哥一个人,总是可以轻松过关,今日偏偏倒霉,撞上个多管闲事的小白脸,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月染尘恨恨盯向小白脸,只见这小白脸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站在洛洛身后,偷玩她的发尾。
洛洛注意到月染尘的目光,她顺着往身后一看,顿时无语。
她谴责地盯住小白脸的狗爪子。
小白脸动作一顿,若无其事松手,恶人先告状:“你哪蹭来一头蜘蛛丝,差点粘我身上。
洛洛:“......哦。”
那一边,顾梦作伪证被揭穿,泠雪真君失望地挥挥手,示意她滚蛋。
顾梦红着眼眶憋屈离开。
静默片刻,逄月真君沧桑地叹了一口气。
“行了,不必再狡辩了。”他翻起眼皮,瞥向自己两个儿子,“你们自己的行为,已经把你们出卖干净了!”
月氏兄弟面露茫然。
逄月真君猛然盯向大儿子:“你若不是知晓老二能占用你身体做坏事,为何要去向顾梦求证,事发时老二是否与她在一处?!”
月无垢额侧青筋蓦地一跳。他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逄月真君又盯向小儿子:“你当时远在建木另一头!若非心虚,为何要找顾梦替你作伪证!”
月染尘颊肌微抽,眼神剧烈闪动。
“你继母方才已经全招了。”逄月真君也是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她细细向我道明,月无垢’都是在何时、何地,对她何等行事,又曾说过什么污言秽语。我可以不要脸面了,将你身边的人通通叫过来,一桩桩一件件对你的时间行程!”
眼见无可抵赖,月染尘恨恨咬紧牙关:“是??我是能上大哥的身,那又怎么样!凭什么就认定坏事都是我做的,就不能是他自己的意思?!”
“你!”逄月真君大怒。
一巴掌扇过去,却落在了无垢脸上。
月无垢默默将弟弟护在身后,替他挨了父亲这一记响亮的耳光。
逄月真君更是急火攻心,手指着月无垢:“你......”
月无垢咚一声直挺挺跪下:“父亲,二弟身体孱弱,打不得。况且做任何错事的都是我的身体,罚我便是。”
眼看哥哥拼命替自己扛祸,月染尘脸上却没有一丝触动。
他反倒是抱手笑了起来,环视四周,得意道:“听听,听听,我大哥说的才是人话嘛!”
“你就这么护他?!”逄月真君被大儿子气笑。
月无垢垂首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