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城西,有一家钟氏石匠铺,那老师傅非常有能耐,手一摸便能探知石头的纹路,并且能够根据这纹路,雕刻成不同样式的图画,栩栩如生,在西宁都非常出名。
钟师傅的石匠铺并不大,此时街道上热闹起来,已经有几个粗壮的汉子,**着上身,在一块巨石前打磨着。三个白衣公子徐徐而来,在帝国禁武的情况下,竟然明目张胆的腰悬长刀,不消猜,正是卫政。他这几日显得无聊,便领着女扮男装的林冰四处闲逛,只是后面还跟了个更加喜欢女扮男装的跟屁虫池非,这丫头之前没有在西宁停留很久,总觉得很多地方都没去成,这会好了,跟着表哥身后,又安全,又有财主,再说了卫政对于美食素来有研究,她也能吃上好的。
“请问,钟师傅在不?”卫政虽然地位较高,但是一向彬彬有礼。
“我就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赤膊上升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卫政扫了一眼,只觉得传言这钟师傅年纪也是五十有余,怎么会显得这么年轻,四十不到呢?他有些怀疑,“你是?”
钟师傅似乎有点不耐烦,“我就是!”
卫政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钟师傅有些疑惑,但还是将这几个素未谋面的客人邀了进去。卫政往里一看,墙壁四处都是灰白,石几上摆满石器,样样精致无比。池非这人不省事,不经过主人同意便四处摸摸。
卫政尴尬的朝钟师傅一笑,“我家妹子就是这样。”
那钟师傅倒也不客气,回道,“看公子也不是缺钱之人,你家妹子喜欢,买几样回去便是了。”
卫政淡淡一笑,这师傅倒也是真性情,林冰看着这些精美石器也是喜欢,从腰包中取出几颗银珠,递到钟师傅手中,随手拿起一个石器挂坠,佩到卫政腰间,笑道,“这样比那些玉器好看多了!”卫政哑然失笑,倒也随她喜欢了。
待几人走进内屋,钟师傅才开门见山道,“找我何事?”
卫政见他爽快,也不废话,笑道,“我听说,前些年,钟师傅是参与了骊山帝陵的建造的……”
钟师傅脸色一变。“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有一个疑惑。当年参与建造骊山帝陵地石匠。一个个都暴疾而亡。只有钟师傅活地好好地。不知钟师傅能否解答?”
“无可奉告!”钟师傅显然没有之前淡定。“对于以前地事情。钟某是回忆不起来了!”
“哦?”卫政淡淡一笑。“那我就没什么办法了。先告辞了。”
钟师傅脸色有些难看。“嗯。”
卫政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道了一句。“我叫卫政。乃是骁卫军少将。这位是贱内林冰。钟师傅若是想通了。便可来找我夫妇二人。”卫政施施然离开。林冰却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好不容易找到。却又这样轻易放过。“老公。你为什么不接着问啊?”
“是啊,吓唬吓唬,我就不信表哥你问不出什么来!”池非骄纵惯了,觉得上位者,对于这些小民不需要有什么客气的,卫政淡淡一笑,“若是强迫,只有可能造成两种结果,一种呢,自然是他开口说,不过说多少就不知道了;再一种呢,就是这人非常有骨气,宁死也不透露半个字。我也查到了这钟师傅无儿无女,手下徒弟也是过几年就换一批,基本上是无牵无挂,对于我来说,容易豁出去的人,是非常可怕的。”
林冰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当怎么做?”
“容易啊……我卫政若是这点事情也做不出来,那便是白白长了这脑袋了。”
这日晚上,钟师傅从秦岭打石头回来,见石匠铺门口横七竖八倒了几个汉子,正是他的徒弟们,个个都是鼻青脸肿,还不停的呻吟,“怎么回事?”钟师傅一声厉喝,他平日里积威已久,这一喝让徒弟们都是惴惴不安,不敢隐瞒,“师父,今日你出去之后,城西一些泼皮就来闹事,说西宁城有一贵家公子买了我们铺子的石器,往后这东西肯定涨价,便前来索要。弟子们心想我们人也不少,便没有答应,双方殴斗起来,只是不想那些泼皮虽然瘦弱,但是打起架来却有几分本本事,弟子们抵挡不住,都被打倒在地,铺子也被砸的稀烂。”
钟师傅往内里一看,自己精心雕刻的石器果然被摔坏 -->>